一時間,兩人間的氣氛很和諧,仿佛回到了過去,眼中也唯有彼此的身影。
韓靖看了看她,不經(jīng)意間說:“如煙知道錯了,她很害怕,她以后都不敢了,所以你也別跟她過不去了,好嗎?”
李月湖怔住了,似乎沒聽清楚他的話。
“什么?”
韓靖眼神一閃,但還是耐著性子說:“如煙沒有抄襲,這應(yīng)該是一個誤會?!?
李月湖一聽,頓時遍體生涼,仿佛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眼神也漸漸冷了。
“沒有誤會,柳如煙是抄襲了,她已經(jīng)被捶死了。”
網(wǎng)上的證據(jù)已經(jīng)構(gòu)成實錘了,他還是無條件相信柳如煙嗎?
見她不肯松開,韓靖也有些不滿,語氣都重了幾分,“如煙割腕了,她差點就死了,你又何必再咄咄逼人?”
下一秒,韓靖放輕了聲音,哄道:“你放下此事,然后為如煙說句話,我們就能像以前一樣了,這不好嗎?”
李月湖聽完后,不僅沒生氣,反而笑了。
然而,她笑著笑著,卻哭了。
“哈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我真蠢啊,哈哈哈……”
韓靖皺了皺眉,不太喜歡她現(xiàn)在瘋瘋癲癲的樣子。
“韓靖,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給柳如煙說情的,對吧?”
韓靖眼神閃了閃,卻沒有否認(rèn)。
“月湖,你知道的,如煙很脆弱,她經(jīng)不起網(wǎng)暴,不能被打上抄襲的標(biāo)簽,你就當(dāng)幫幫她吧?!?
“所以,你知道她抄襲了。”
韓靖偏過頭,依然沒有正面回答,但他的沉默無疑是最好的回答了。
李月湖怔怔看著他,明明他近在眼前,卻看不清他的樣子了。
“韓靖,你究竟把我當(dāng)什么了,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我當(dāng)然喜歡你啊!”
“我不信……”
他的喜歡摻雜太多別的東西,一點兒都不純粹。
李月湖的眼神越來越冷,明知道他想聽到什么話,卻執(zhí)意不說。
“你別想了,我不會替柳如煙洗白的!”
柳如煙是成年人了,她得為做過的事負(fù)責(zé),鬧自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如果她對藝術(shù)還有敬畏之心,就不該躲在男人的身后,而是出來道歉,勇于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
這樣的柳如煙,只會讓人不齒。
不過,韓靖顯然不是這么想的,因為李月湖的拒絕,他的臉色瞬間難看了。
“你為什么一定要跟如煙過不去,你真的想逼死她嗎?”
李月湖微微搖頭,哪怕正面對上了他的怒火,也依然不退步,“柳如煙死沒死,我不知道,但我差點死了,你知道嗎?”
而且,畫室是人為縱火,其中有沒有柳如煙的手筆呢?
韓靖眉頭一皺,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你很惜命,你不會死的?!?
這樣的話太過平淡,仿佛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讓李月湖的心更涼了。
確實,她很惜命,但這不是韓靖傷害她的原因。
如果韓靖真的關(guān)心她,就該看出她渾身臟兮兮的,身上還有斑斑點點的擦傷。
但他沒有,他滿腦子都在想著該如何為柳如煙洗掉抄襲的罪名。
李月湖恍恍惚惚站起來,終于心如止水了,不再抱有任何期待了。
“韓靖,我們分手吧?!?
“這一次,我是說真的,我也不會后悔了。”
如果真有一死,那也是她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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