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柳思夢來到沈家,沈白的零花錢一直都少得可憐!
這一點,李叔天天接送上學(xué)看得一清二楚。
那外來的柳思夢,真像個嬌養(yǎng)大的千金小姐,可憐他們少爺,穿得破破爛爛,任誰看都覺得他家里窮得叮當(dāng)響。
偏又趕上沈氏集團(tuán)轉(zhuǎn)型,這個家能當(dāng)家做主的沈蓮,忙得腳不沾地,全國出差,把掌家的權(quán)力都托付給了陳榮。
冬天最冷的時候,外面零下十幾度,冷得能凍僵人的骨頭。那時的沈白,身著單薄的校服,外面僅裹著一件勉強抵寒的羽絨服,圍巾手套是一個沒有。
直到李叔都看不下去了,主動跟陳榮這個大管家說,給少爺添點衣服,漲點零花錢。
陳榮卻掏出了那套《窮養(yǎng)教育》,振振有詞??伤D(zhuǎn)頭又主動給柳思夢買了新衣,記在公帳。
咚咚咚——!
車窗被人敲響,轉(zhuǎn)頭望去,是秦家的保姆賀阿姨。
“沈白,我回家了。你記得找人去查查陳榮和柳思夢,我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早有勾連?!鼻啬袂閲?yán)肅,認(rèn)真囑咐。
“好不容易把陳榮那個壞家伙攆走...你可得往心里去啊。”
秦墨站在窗邊喋喋不休,生怕沈白把她的話當(dāng)成了耳旁風(fēng)。
“嗯,我知道?!?
......
回程的路上,沈白越想越亂。
他從未想過,陳榮會和柳思夢有什么更深的瓜葛。
畢竟,陳榮是母親早年創(chuàng)業(yè)就認(rèn)識的朋友,而柳思夢則是西南大山出來的貧困戶。
若是沒有沈家資助這件事。
她們兩個,估計這輩子都不會認(rèn)識吧?
“嘖...”
沈白抬手按壓著眉心,腦海中無數(shù)思緒像是打結(jié)的毛線團(tuán),怎么也捋不通順。
最終,一個可怕的事實,浮現(xiàn)在沈白的心底。
陳榮和柳思夢合謀,外加一個姚桂香,分工謀殺沈蓮,奪得沈家財產(chǎn)!
想到這,沈白的心迅速跳動,強烈的窒息感,瞬間將他包裹。
如果這么想,那一切都通了!
剛好能解釋,為什么姚桂香,這樣一個來家里不久的傭人,能夠把黑的說成白的,把沈白說成了兇手。
也剛好能解釋,為什么,柳思夢當(dāng)天就那么巧,飛去了倫敦。等她再回來時,沈白已經(jīng)被捕入獄,最后沈家的財產(chǎn)被她完美收入囊中。
沈白的視線忽然變得模糊,直至最后,耳畔傳來李祥的呼喚!
“少爺!”
......
再睜眼時,沈白躺在了醫(yī)院的病床上。
他的手臂上插著留置針,冰涼的液體順著針管輸入他的體內(nèi)。
沈白掙扎著坐起身,目光劃過四周。大腦內(nèi)的那種眩暈感,至今未能消散。
他按壓著太陽穴,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暗道,自己看著身強體壯的,這突然暈倒...是該找時間做個全套體檢了。
上輩子,他可是肺癌晚期。
這輩子,總得對健康上點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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