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看了看他,點了點頭。現(xiàn)在完全能夠證明沈白不是拿錢的學生,自然沒有扣著他的道理。
趙錦蘭看了眼腕表,送沈白離開了辦公室。
二人并肩走在辦公樓的走廊上,沈白剛好看到操場上的楊博,路燈將他的身影點亮,很是顯眼。
“怎么了?”
“沒事,老師。對了,我高考換科目行嗎?”
“嗯,看你這個成績,用化學頂下來一科弱項,我覺得可行。高考報名還有幾天,我給你記著呢?!?
“那我就放心了?!?
趙錦蘭頓了頓,站在原地,看著沈白,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復雜的神色。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今天一來,眼前的學生好像就是變樣了。
似乎是放假的一天內(nèi),他突然長大了數(shù)歲。
“老師,你不走嗎?”
“走,走,一起回班里?!?
兩人并肩而行,步伐不急不緩,一路沉默無。此時,晚自習的尾聲,班里沒有了嘈雜的聲音,眾人手中的碳素筆啊在瘋狂擺動。所有人都在利用最后的這段時間沖刺,希望能夠?qū)⑹诸^的作業(yè)寫完。
沈白從后門快速進入屋內(nèi),放輕步伐,坐在了位子上面。
“喂,這次測驗結(jié)果怎么樣?高考改科目行不行?”陳雪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碳素筆塞進筆袋,手上不緊不慢地收拾起了卷子。
沈白點了點頭,將桌上的書冊全部都裝進了書包里。馬上就要放學了,他可沒心思坐在教室寫卷子。
“牛啊,打小我就看你行。”
“對了,小胖請假幾天啊?”沈白問道。
叮鈴——叮?!?
放學的鈴聲響起,教室內(nèi)瞬間變得躁動起來。
陳雪皺了皺眉,之前也沒見沈白這么關心唐禹啊,巴不得唐禹離他遠點,怎么今天還打聽起他了。
“好像是感冒了,明后天估計就回來了,你找他有事?”
沈白連連擺手,將書包扛在肩上,準備撤退?!白吡耍丶页燥埩??!?
出門后,沈白并未著急下樓,而是坐在了通往天臺的樓梯上。坐在這里,剛好能看到欄桿外面的夜景。秋風帶著幾分涼意,輕輕拂過他額前的頭發(fā)。
沈白的手指在褲袋中摸索片刻,小巧的折疊手機出現(xiàn)在掌心。靜音了一整天,屏鎖界面滿是消息彈窗。
秦墨:“滴滴滴,滴滴滴”
秦墨:“背著我發(fā)憤圖強呢是吧?”
秦墨:“不回消息,我繼續(xù)滴滴滴?!?
解鎖后,秦墨的頭像上標著一個紅色圓點,上面的數(shù)字顯示99+
沈白輕哼了一聲,嘴角微微揚起。
少年時期的秦墨,是個十足的話癆,性子熱烈且大方。不同于其他家的閨秀,馬術插花高爾夫。
要說她是什么時候,開始變得成熟...沈白眉頭微蹙,想了半晌。但在他的記憶深處,好像沒有任何線索。
隱約記得,好像是出國留學前夕?
那場離別,沒有太多的不舍。沈白趕到機場時,只遠遠看見了一抹紅色的背影。而后的重逢,就是沈白跳橋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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