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后,
人潮退去,沈白和傅春雷,并肩站在山頂?shù)挠^光臺上,一同俯視著山下的燈火輝煌。
“謝謝你了,小孩?!?
沈白聞,有些狐疑,微微聳肩,“不就是一場比賽,謝我干什么?”
“這是我最后一場比賽了?!备荡豪椎纳碛半[匿在黑暗中,只剩一雙滄桑的眼眸,平靜地望著山下。
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傅春雷嘆了口氣,調整了情緒,拍了拍沈白的肩膀,“拆遷款下來了,我要去找個小鎮(zhèn),過隱居的生活了?!?
一陣微風悄然掠過,帶來幾絲涼意,似乎是為這場離別嘆息。沈白身側已經空無一人,伴隨著摩托車的轟鳴聲,傅春雷向著山下駛去。
“或許,我也該和你說再見了?!鄙虬仔闹邢胫置谀ν熊嚨挠拖渖?,連連感嘆。
他早就想著要封車了,今天的比賽,何嘗不是他的最后一賽?
......
回程的路上,沈白騎著車,后面載著秦墨。
“你怎么沒騎車來?”
“送人了。”
秦墨的回答簡短而干脆,不帶一絲舍不得的情緒,仿佛只是隨手送人了一個小玩意。
“那你以后不騎車了?”沈白問道。
當時他們入摩托圈,還是秦墨起的頭,沒想到,她才是最早放棄的那個。
“不騎了,沒勁?!?
街道兩側的風景快速劃過,藍白相間的摩托,極速飛馳在深夜的高架橋上。
吱——!
他們很快就到了秦家。
秦墨輕輕躍下摩托,將頭盔取下后,卻并未著急回家,她就靜靜站在原地。
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空氣似乎停滯。
“你...快回去吧,都這么晚了?!?
“我在這等你,等你進去了,我再走也行?!鼻啬p輕搖頭,月光下,她的面容平靜如水,唯有眼中帶著不舍。
“你先走吧,我都到家了?!?
幾個回合后,還是秦家院里養(yǎng)的隕石邊牧先看不下去的。
它搖著蓬松的尾巴,像是巡邏一般,圍繞著秦墨轉了兩圈,再抬頭看沈白時,做出了防御姿態(tài)。
見到它,沈白連忙跳下車,將頭盔摘下,蹲在地上揉搓著狗頭,“奧利奧,不認識哥哥啦?”
這只邊牧,是去年元旦,他買來送給秦墨的,一直被秦墨養(yǎng)到現(xiàn)在。白白胖胖,毛色鮮亮,映著月光每根毛尖都在反射著銀光。
“汪汪汪!”
“汪汪!”奧利奧呲著牙,眼中滿是兇狠,它呲著牙,時刻準備咬沈白一口。
還好沈白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它的嘴筒子。
“它?得狂犬病了?”
秦墨也有點迷糊,她皺著眉,看了看正在掙扎的奧利奧,又將視線移到了深白身上。
“沒啊,上個月你來我家的時候,他不是還很粘你嗎?”
“那我還是幫你把他提溜進去吧,省得它溜出去,咬到別人?!鄙虬滓话褜⑦@個大胖狗從地上撈起,大步向著院內走去。
沒走多遠,累得沈白直喘氣。
也不知道秦家養(yǎng)狗都給吃什么!
沉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