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nèi)靜得可怕。
除去三人的呼吸聲,就只剩下打印機正在嗡嗡作響。
“我真的不明白,你現(xiàn)在為什么這么浮躁?”
“作弊,虧你想得出來!”趙錦蘭邊說著,胸腔快速起伏,她似是越想越氣,抄起桌上的水杯丟向趙祁。
這一刻,她不是班主任,她只是趙祁的姑姑。
杜飛見狀,連忙出聲打圓場:“趙主任,這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咱們也沒辦法,就別逼他了?!?
而緊閉的門外。
一道身影站在幽黑的走廊上,小心翼翼地貼著門,生怕自己錯過什么細(xì)節(jié)。
劉慧娟本來都走到停車場了,想起自己忘了帶東西。匆匆返回,老遠就看到辦公室還在亮燈,屋里還頻頻傳出聲音。
又見是趙錦蘭的聲音,她嘴角不自覺地?fù)P起。
冷哼一聲,心道:“年級組主任的學(xué)生也不過如此,我呸!”
她又想到第一場考試的時候,剛好看到沈白在外面亂轉(zhuǎn),自然地把帽子扣在了沈白的頭上。
......
與此同時,沈白打了個噴嚏,繼續(xù)指揮著工人,正在家里的公共區(qū)域裝著監(jiān)控。
尤其是上輩子母親遇害的地方,二樓和三樓交接的樓梯間,他特意在隱蔽位置裝了個攝像頭。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到三樓時,沈白腳步微頓,有些猶豫。
最終還是吩咐著工人,在走廊和兩個衣帽間內(nèi)都裝上攝像頭,如果家里有事發(fā)生,再調(diào)出來查看。
至于誰看...
沈白摩挲著指尖,他看確實不太合適。思索良久,他將監(jiān)控權(quán)限接到秦墨手機上,把這個權(quán)限交給了她。
“我說,你至于這么大張旗鼓嗎?”秦墨跟在沈白身側(cè),有些不解問道。
沈白輕哼一聲,食指點在秦墨的腦門上,“咋了,你是覺得她上次害你沒夠?”
“那倒不是...”
等工人裝完離場,二人在整棟房子里轉(zhuǎn)了一圈,確認(rèn)看不到一個攝像頭,這才放心。
“對了,你今天月考,覺得自己能考幾分?”秦墨手上拿著個橙子,不斷捏著表皮,“能考三百分不?”
“開玩笑,我,沈白,三百分?”
“對我有點信心行嗎,小黑?!?
二人說話的功夫,沈蓮和柳思夢一同回家,看見他們時明顯一怔。
“沈阿姨?!鼻啬c頭打著招呼,心里對上次鐲子的事情,還有些擔(dān)憂,畢竟是從她手里碎的。
沈蓮會心一笑,舉起手腕,“別擔(dān)心了,鐲子修好了,現(xiàn)在很結(jié)實呢?!?
聞,秦墨緊繃的神情終于舒展。她拎起桌上的禮袋,將其交到了沈蓮手中:“沈阿姨,雖然鐲子修好了。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您喜歡?!?
沈蓮笑著將絨布錦盒取出。
一整套水紫的翡翠首飾,靜靜躺在盒內(nèi)。數(shù)顆水頭極好的翡翠蛋面,周圍鑲著凈度極佳的鉆石,組成了一條項鏈。另有同料的耳釘和戒指。
“天吶,墨墨,這個阿姨可受不起,你快拿回去!”
這些年,沈蓮在外面應(yīng)酬,為了和大佬夫人們有話題,專門研究了翡翠。
眼前這套首飾,雖然色度不到帝王紫,可這種程度,差不多也得三百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