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雪舉著手機,輕笑了一聲。她手邊,一沓子照片,都是沈氏母子同框的證據(jù)。
“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說,沈氏未來可能會麻煩纏身,再加上沈白這種問題學生,搖身一變,成了保送賽的競賽生?!?
“您覺得,新聞爆出來后,五中的形象如何?”
“人們會怎么想?他們會不會覺得,是有錢人家行賄,在學校給兒子鍍金?”
一秒,兩秒,三秒...
這通電話靜默許久,楊春雪沒有繼續(xù)追問,王濤也好半晌說不出話。
他敢用人格擔保!
五中上下,絕不會有人收受賄賂,搞這種烏七八糟的事情。
可偏偏,沈氏集團目前正在資助五中,金榜獎金、貧困生助學金還有競賽獎金。
這些錢,全都是沈氏集團出的。
如果,楊春雪有意將事情大肆渲染,其他不明真相的人會怎么想...
窗外的夜色如墨,細碎的雪花,開始不斷下墜。楊春雪突如其來的質(zhì)問,如同外面寒風,化作冰刃,刺向王濤的心房。
王濤摘下眼鏡,用力按壓著眉心,長舒一口氣。
“楊記者,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們學校最好開始內(nèi)部自查,首先,要把這種隱患學生換下來?!?
窗外的風雪肆虐,鵝毛大雪紛紛揚揚,模糊了遠處的景致。
王濤望向窗外,沒有做聲,直接將電話掛斷。緊接著,又將電話撥給了趙錦蘭。
......
次日,時城。
耀眼的陽光直射進入屋內(nèi),空曠的房間內(nèi),巨大的床鋪擺放在中央。
沈白醒來時,抬手按著太陽穴,艱難起床。
昨晚上,陳嘉茹非拉著他跟秦墨去喝酒,這一覺竟然睡到了上午。
“砰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沈白這才悠悠起床,拉開了房門。
“早?!?
沈白打了個哈欠,轉(zhuǎn)身進入回到屋內(nèi),坐在沙發(fā)上醒神。
“噗嗤~”
秦墨早已梳洗完畢,和頂著雞窩頭的沈白宛如兩個世界的人。
“醒醒吧,咱們今天下午去溫泉山?!鼻啬币性诓妥琅裕p手踹在兜內(nèi)。
......
沈白嘴里叼著牙刷,桌面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竟然是趙錦蘭的電話。
“沈白,老師要跟你說一下,冬令營,你可能參加不了了。”
“為什么?”
雖說從一開始,他就不是很想去。但已經(jīng)屬于他的名額,要被人拿走,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事說來話長,總之...你休假結(jié)束后,先來我這報道吧?!?
“等等!”
“老師,這事是您的意思,還是其他人?”
“這...就是上次那個記者,一直不斷追問,還拿出一些莫須有的事情來,威脅學校,要把你換下去?!?
“所以,我被換下去后,空余的名額,學校打算給誰?”
沈白靠坐在洗手臺邊,心底已經(jīng)有了猜測。
當時,學校選了他去,剛好擠掉了柳思夢。那會不會,自己下去了,柳思夢又有名額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