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肅立,如同冰冷的雕像!
玫瑰會的武者們,靜靜地分布在宴會廳的各個角落!
人數(shù)不多,卻散發(fā)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他們身上,帶著一種經(jīng)歷過血火洗禮的鐵血氣質(zhì),與宴會廳內(nèi)奢華的裝潢、衣香鬢影的賓客們格格不入!
在場的賓客們,哪一個不是臨安乃至周邊地區(qū)權(quán)勢滔天的人物?
此刻,卻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喘。
一些人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看向那些黑衣人的眼神充滿了驚懼和不安。
今天可是百門盛宴的前席!
臨安最高規(guī)格的社交場合之一!
安保力量本該是固若金湯,怎么會讓一群身份不明的人,輕易地闖了進(jìn)來?
酒店的安保人員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這蕭若塵,到底是什么來頭?
“怎么辦?”
杜誠不由自主看向高經(jīng)國。
打?還是不打?
若是在平時,有人敢如此挑釁,他們早就讓對方知道,在臨安這片土地上,誰說了算!
可今天不同。
百門盛宴期間,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
宴會上大動干戈,無論輸贏,傳出去,都只會讓人恥笑,損害百門盛宴的威嚴(yán)!
更重要的是,一旦動手,會影響到那位大人的計劃和心情!
“墨跡什么,老子忍不了!”
張無敵是個暴脾氣,兒子慘死,仇人就在眼前囂張跋扈,他心中的怒火早已壓抑不住,幾乎要焚毀理智!
他猛地一揮手,聲音嘶啞地吼道:“給我拿……!”
“老張!住手!”
話剛說了一半,就被旁邊的高經(jīng)國厲聲打斷。
高經(jīng)國死死按住張無敵的胳膊,低聲道:“別沖動!今天是什么場合,你不是不知道?!?
“這么多人看著,一旦動起手來,怎么收場?!?
“你想過后果嗎?那位大人的手段,你難道忘了?”
提到那位大人,張無敵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身體微微一顫,沸騰的怒火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稍稍冷卻了幾分。
他粗重地喘了幾口氣,恨恨地瞪著蕭若塵。
最終,還是不甘心地擺了擺手,示意保鏢退后。
高經(jīng)國努力維持著表面的鎮(zhèn)定,今天這面子是丟定了,但必須想辦法把眼前的局面應(yīng)付過去。
他看向蕭若塵,聲音冰冷地說道:“蕭若塵,今天是百門盛宴,算你運氣好。”
“有什么恩怨,等盛宴結(jié)束之后再說!”
聽起來像是在放狠話,實則透著一股妥協(xié)的意思。
蕭若塵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眼神玩味地掃過三人,慢悠悠開口:“你的意思是,你想動手就動手,你想停,就能停?”
高經(jīng)國額頭青筋跳了跳,強(qiáng)忍著怒氣。
“所以,你想怎么樣?”
蕭若塵的目光停留在茶幾,精致的茶具之上。
“剛才送了幾位家主禮物,有點口渴了。”
他看向三人,咧嘴一笑:“聽說臨安的茶不錯,三位都是臨安的地主,給我倒杯茶,不為過吧?”
此一出,全場嘩然!
所有人都被蕭若塵這石破天驚的要求給震住了!
讓這三位在臨安跺跺腳,都能讓地面抖三抖的大人物,親自給他倒茶?!
這是何等的狂妄!
何等的羞辱!
簡直是把三大家族的臉面按在地上反復(fù)摩擦!
杜誠氣得渾身發(fā)抖,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指著蕭若塵的手都在哆嗦:
“你……你欺人太甚!!”
張無敵更是雙目赤紅,若非高經(jīng)國死死拉著,恐怕,已經(jīng)不顧一切地沖上去了!
高經(jīng)國死死咬著牙,很明顯,蕭若塵吃定了他們不敢在這撕破臉皮,才有此要求!
答應(yīng),顏面掃地!
不答應(yīng),動起手來后果難以預(yù)料!
最終,理智還是戰(zhàn)勝了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