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塵搖頭。
“好吧,沒事的,我現(xiàn)在有衣服了!新買的鮫衣,多高大的個子都不怕!”秦?zé)o昊說道。
濯塵從秦?zé)o昊的手里接過那套衣服,又抬頭看了看穿著同款裝備的秦?zé)o昊,將衣服展開,笨拙的將衣服換上。秦?zé)o昊則背對著濯塵,不停的絮叨著這一段路的不易。
然后話題一轉(zhuǎn)問道:“大佬,你來的時候有沒有人注意到你?”
“很多。”
秦?zé)o昊有點緊張:“那有人跟著你過來嗎?”
“有幾個?!卞獕m說道,“沒有惡意。”
秦?zé)o昊哭喪著臉:“他們對你沒有惡意,不一定對我沒有惡意啊。那有沒有穿著云紋衣服的人?”
“云紋衣服?”
秦?zé)o昊:“對,就是藍(lán)山門的人?!?
濯塵想了許久道:“七大修真門派之一,你認(rèn)識他們?”
聽到濯塵這句話后,秦?zé)o昊的手都在顫抖:“七大修真門派?這么吊?很厲害嗎?”
濯塵:“不知道。我沒真正見過。”
“那大佬你是哪個門派的?”
“無門無派。”濯塵回答。他的母親倒是入了紫紗門,可這跟他毫無關(guān)系。
蛇不僅流行拋夫棄子,更流行六親不認(rèn)。
“怎么辦,我被藍(lán)山門的人盯上了啊?!鼻?zé)o昊哀嘆道。
濯塵皺了皺眉,在他沉睡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
秦?zé)o昊掀了掀眼皮,將事情前后向濯塵說了一遍,然后還摸出了殺人的男人給他的小瓷瓶。
這小瓷瓶還是在住進(jìn)云館里后才發(fā)現(xiàn)的,因為男人說打開會死,所以秦?zé)o昊一直都不敢確定里面是什么東西。因為不敢出門也沒來得及銷毀。
話說這種不知道是啥玩意的危險東西要怎么銷毀好?
濯塵將小瓷瓶拿在手里晃悠了一下,里面有細(xì)碎的聲音,濯塵直接掰開了瓶塞。
秦?zé)o昊都沒來得及阻攔。
等了片刻后,什么都沒發(fā)生。
秦?zé)o昊:“啊咧?沒事?難道我被糊弄了?”
濯塵將瓷瓶倒了過來晃悠一下,然后一個紅色米粒大小的蟲子就掉了出來。
那小東西似乎被摔暈了,在桌子上靜了一會后才移動細(xì)到幾乎看不見的小腿慢慢移動著。
看模樣就像是個普通的小蟲子,沒有任何威脅力。
濯塵就直接伸出手想要摸一下,結(jié)果才剛剛觸碰到小蟲的邊緣,手指就頓時紅腫了一大塊,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劇毒?!卞獕m回答。
看著并不危險,但是連他都承受不住的毒,放在修為低或者凡人身上怕是后果更加嚴(yán)重。
“劇毒?怎么辦?我這里也沒有解毒的……”
濯塵搖頭:“無妨?!?
只是皮膚觸碰的毒素,目前還不會致死。就是稍微難受了一點,而且……靈氣似乎被蠶食了一部分?
“那我還是先把蟲子收起來……”秦?zé)o昊拿著瓶子想要將蟲子抓回去,可是那蟲子就好像突然徹底清醒了一樣,仗著體型小又非常的靈活,竟是好幾次都躲過了秦?zé)o昊的圍堵。
秦?zé)o昊越追越急,可不知道為什么,那蟲子卻只在桌子上亂爬,并沒有就此離開的意思。反正是找了個機(jī)會爬到了秦?zé)o昊的手腕上。
秦?zé)o昊差點沒嚇哭,他甚至慌得直接伸手去抓。
結(jié)果沒想到那蟲子竟是也不躲,似乎是找好了目標(biāo),順著胳膊就往上面爬去,等到了秦?zé)o昊的脖子地方,直接咬破了皮膚鉆了進(jìn)去。
一絲鮮紅的血從咬破的傷口流了下來。
別說秦?zé)o昊了,濯塵都被這一幕給嚇的整個人呆在那里。
沉默了半晌后,秦?zé)o昊眼淚汪汪的看著濯塵:“……我還活著?”
濯塵點頭。
何止活著,總覺得起色看上去更紅潤了些。沒有一丁點中毒跡象。
難道那蟲子放毒也看人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