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zé)o昊打量著眼前的小個子。秦?zé)o昊現(xiàn)在的身體還是個少年,身高本來就不算多高,可是眼前的人看著卻比秦?zé)o昊還要矮上一些,另外他的聲音聽著也不像是年長者的聲音。
只是說話的語氣,透著一股滄桑。
秦?zé)o昊問道:“你也是被抓進(jìn)來的?你在這里被關(guān)多久了?”怎么看著就一副野人的模樣。
小個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的確是她將我關(guān)在這里,可也是我自愿的。被關(guān)在這里后,我也不知過了多少歲月,該有十多年了吧。”
秦?zé)o昊一臉疑惑,這被關(guān)住沒有自由也能自愿?
“你是誰?你認(rèn)識唐夫人?”
“唐夫人……”小個子喃喃念叨,“她叫縱幼筠,是我侍奉的縱家小姐。不過這已經(jīng)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
秦?zé)o昊問道:“縱家小姐,不是唐夫人嗎?”
小個子微微嘆氣,將事情緣由告訴了秦?zé)o昊。
小個子的名字叫做逯耀,從祖上就是侍奉縱家的家仆。而縱家,也曾經(jīng)是云萊域東洲東區(qū)一個很有名的修真家族。
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縱家嫡系的大少爺惹到了不該惹的人,讓人記恨,結(jié)果全族倒了霉,那人聯(lián)合其他早就想拽縱家下馬的人,愣是把縱家整得七零八落。這種大家族原本人心不齊,很快就散了,而作為惹事的嫡系更是被欺壓的死的死散的散,也沒人敢?guī)汀?
作為嫡系幼女的縱幼筠才剛剛十二歲,不過兩年時間,就從原本嬌貴的小姐,一下子打落到地獄,成為了什么都沒有,一清二白流落街頭的乞丐女。
尤其是她修真資質(zhì)奇差,幾乎是任何一個山門都不愿意要。
再加上嫡系被滅的時候,家中被放了一把火,縱幼筠是從火場里跑出來的,臉都被灼傷了一大片紅色,美貌也不再。
若不是被逯耀找到帶著養(yǎng),怕是死在哪個角落里都沒人知道。
家族敗落之前,縱家的家主還曾經(jīng)笑哈哈的說會想辦法找靈寶,為愛女塑造靈根,然后再踏入修煉路,可惜這個期望沒有實(shí)現(xiàn)。
如今的縱家家主,尸骨已寒。
逯耀雖然比縱幼筠的資質(zhì)好很多,可到底也是個普通資質(zhì),說不上搶眼,為了生活,就帶著縱幼筠四處奔走,尋找奇珍異寶想要也帶著小姐修煉,至少也存錢買丹藥為她治臉傷,最好找個仙門依靠。
后來,他們還真的找到了一個神奇的東西,就在這座山內(nèi)。
逯耀感嘆道:“你知道鳳凰血嗎?”
秦?zé)o昊瞪眼了眼睛,快速點(diǎn)頭。
鳳凰血他聽師父講過,現(xiàn)如今鳳凰什么的不是沒有,可是過于稀少,且鳳凰非梧桐不止,非練實(shí)不食,非醴泉不飲,簡單的說,相當(dāng)難養(yǎng)。所以鳳凰什么的,幾萬年前就不怎么見到了。
鳳凰血是個好東西,可以煉器,可以入丹,可以畫符,但是最重要的是,鳳凰五百年浴血重生一次,而修者本身資質(zhì)若是不好,可以依靠鳳凰血淬煉自身經(jīng)脈,同樣浴火重生一次。
秦?zé)o昊:“她用鳳凰血重生了?”
逯耀搖頭:“若是已經(jīng)重生一次,她也不需要如此了。我們就是在這洞穴中發(fā)現(xiàn)的,那血滲入在石頭中,沒有辦法取出使用。必須用靈力逼出來。這需要大量的靈氣?!?
秦?zé)o昊明白了,這就是為什么這里的靈氣都被吸干了,靈草也都是外好內(nèi)干的模樣。
“可她為什么關(guān)著你?”
“因?yàn)槲曳磳λ蟮淖鳛椤!卞忠馈?
看到了希望后,縱幼筠哪里會愿意讓希望破滅,她讓逯耀去偷養(yǎng)顏丹,哪怕是一粒普通品質(zhì)的養(yǎng)顏丹,就可以快速去除臉上的大片紅色,然后再勾引這個莊子的莊主,原本就是千金小姐的縱幼筠顏值不會差,流浪奔波也讓她學(xué)會了察觀色,長得漂亮的女人想要勾引并不忠貞的男人,也不過是勾勾手指的功夫。
再后來,她學(xué)會了很多不該會的,做了很多不該做的,殺了很多不該殺的,直到徹底掌握了這個莊子。這一切,都是為了得到石頭中的鳳凰血。
而在逯耀眼里,他以往最喜歡的純真小姐,變成了他最厭惡的那種女人。
幾番爭吵后,不想殺了逯耀又不想他礙事,化身唐夫人的她,將逯耀關(guān)在了這里。
逯耀想阻止,但是又沒辦法去阻止,跟著小姐一路走到現(xiàn)在的他,最了解小姐那不甘的心情,所以也只能裝聾作啞,在這里呆著,眼不見為凈。
對唐夫人來說,最失策的就是這個莊子背后站著的藍(lán)山門,竟然還真的為了幾個苗子和一點(diǎn)靈草查了上來。
好在來的只是兩個弟子,還算好對付的很。
否則她就真的只能帶著石頭跑了,可若是真走了,還哪里去找這么多靈氣,又那么好掌控的地方。
現(xiàn)在哪個靈氣充足的地盤會是無主的呢。
就她家剛剛倒下,占據(jù)的靈氣多的地盤不過幾天就被瓜分的一干二凈,別說建筑被拆了重建,就差地皮也被翻一番。
秦?zé)o昊面無表情的聽著逯耀將那點(diǎn)事情念叨了一遍,然后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我只想問怎么出去?!?
逯耀抬手指了指頭頂:“這是筑基期的陣法,你突破筑基期可以一試?!?
秦?zé)o昊抬頭看著頭頂,然后又瞧著眼前的人,說道:“你是筑基期?!?
逯耀點(diǎn)頭,然后又搖頭:“我不會出去,也不想幫你打破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