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斃命,毫不留情。
“不過一個筑基期,就敢如此挑釁城主大人的威嚴(yán)?!笔褂面i爪傷人的男子一臉蔑視道。
男子身邊的另一人笑道:“真不愧是葉楚漓,下手還真是狠呢,哈哈哈哈?!?
秦?zé)o昊渾身一僵,他驚愕的瞪著那笑瞇瞇的魔修,這個人……墨雍!
沒想到竟是在此遇見他。
那一身毫不掩飾的魔氣,果然是魔修無誤。
一不小心,秦?zé)o昊泄了一點殺氣出來。
墨雍有所察覺,立即四處查看。
秦?zé)o昊低下頭,將那點殺心收斂了起來。
巨大的斗篷帽子擋住了秦?zé)o昊的臉。
人群中,墨雍沒有察覺到可疑的身影,微微蹙眉。
剛剛那感覺,難道是錯覺嗎?
葉楚漓殺完人后,轉(zhuǎn)身就走。墨雍立刻抬腿跟上,將剛才的事情放到腦后。
秦?zé)o昊轉(zhuǎn)身看著墨雍離去的身影,巨大的斗篷在他臉上遮下一片陰影,看不清表情。
“抱歉,濯塵,我可能要晚一點離城了?!?
濯塵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離去的兩人:“無所謂?!?
“仇人?”
秦?zé)o昊道:“一直在笑的那個是,另一個不認識?!?
濯塵道:“另一個人是城主的副官,葉楚漓。和城主一樣是妖修,但是沒有人知道他是什么種族?!?
秦?zé)o昊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只要不是魔修,秦?zé)o昊就不會特別去關(guān)心對方的身份。
或許和自己一樣,是墨雍接近的對象。
“我要跟上他們,你先回去,兩個人會太顯眼?!?
“不會?!卞獕m說著就敞開了秦?zé)o昊的斗篷,手放在秦?zé)o昊的裸露的腰上,秦?zé)o昊還沒來得及臉紅緊張,濯塵就立即化成了一條白蛇纏在了他的腰上。
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再加上剛剛發(fā)生了一場鬧劇,根本就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一切。
秦?zé)o昊:……
脖子上一條,手臂上一條,腰上一條,這數(shù)量是不是……有點多?
“你以后帶著我就夠了。”濯塵道。
秦?zé)o昊:“……我也這么覺得?!?
兩條攪基蛇蹭了蹭秦?zé)o昊的皮膚,有點小委屈。
它們也是很有用的好嗎。
前面的兩人還在繼續(xù)往前走,秦?zé)o昊親眼看見他們進了城主府。
這就有點麻煩了。
秦?zé)o昊原本是打算潛入墨雍的住處,與他將事情做個了結(jié)的。
可他不是唐門和明教,潛入城主府這件事對他來說有點困難。
化蝶倒是可以用,但是他現(xiàn)在的化蝶只能堅持一會,在游戲里甩掉怪很簡單,可在修真界,不過是幾秒鐘的化蝶沒有多少意義。
一個大活人消失了,變成了蝴蝶撲棱幾秒鐘后又突然出現(xiàn),又不是游戲里失去目標(biāo)就不追的怪,照樣挨砍。
不過困難是困難,倒不是不能一試。
秦?zé)o昊抬手放出了兩條攪基蛇,蛇只有一根手指粗細,在蛇身上撒上覆蓋氣息的藥粉,讓兩條蛇遠遠的跟著墨雍,秦?zé)o昊則是就在外面一家店內(nèi)等待,不過一會后,攪基蛇就帶回了消息。
它們徹底摸透了墨雍的所在位置,以及墨雍住處附近,城主府的守衛(wèi)布置。
“干得不錯?!鼻?zé)o昊點了點攪基蛇的小腦袋,很是滿意。
然后,將蛇收了回去。
身上纏著的蛇,果然一條就足夠了。
見脖子上的位置被留了出來,濯塵移動著身體,從秦?zé)o昊的小腹往上爬,滑過結(jié)實的腹肌,觸碰柔軟的紅豆,來到脖子的位置,松松的纏繞兩圈,尾巴尖往下一耷,在秦?zé)o昊的耳邊道:“所有的侍衛(wèi)視力都不好,在夜里過去的時候你只要披上黑色的斗篷,就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但是要小心遮掩自己的氣味?!?
秦?zé)o昊身體僵硬。
濯塵沒有得到回答,小小的蛇頭扭過去,金色的瞳孔疑惑的看著秦?zé)o昊的側(cè)臉:“怎么了?”
秦?zé)o昊:“……沒事?!?
雖然早就知道濯塵是白蛇,但是從未有過如此親密的行為。帶著兩條攪基蛇在身上的時候,它們也常常在自己身上亂爬,可秦?zé)o昊從來都沒多想。
那只是不能變成人的契約妖獸,就算有心智也和小孩子差不多。但是這條細小的白蛇……他是人啊。
不對,是變成人的蛇。
“要注意的是葉楚漓?!卞獕m繼續(xù)道,“他是一名金丹后期的妖修?!?
秦?zé)o昊點頭:“放心?!?
頓了半晌后又道:“你不問我追墨雍的理由嗎?”
濯塵:“不需要,無論你做什么,我都幫你?!?
秦?zé)o昊笑了:“謝謝?!?
“你和我之前無需如此。”濯塵道。
秦?zé)o昊沉默,他和濯塵之間……算是關(guān)系很親近的朋友吧。簽訂了伴侶契約的……朋友?
總覺得這句話哪里怪怪的。
當(dāng)晚,夜深了,秦?zé)o昊裹著一身漆黑的斗篷就出發(fā)了。
自從三年前那件事后,他就習(xí)慣了包裹著斗篷的穿著,從頭到腳包裹的嚴(yán)實,誰讓五毒的衣服過于顯眼,毒哥的衣服可比毒太的更顯妖媚,露胸露后背露大腿,五毒成男大概是所有門派成男里最省布料的了。恨不得扯幾根紫色布條就是一件衣服。目前他還不能太引人注目。
而且秦?zé)o昊在云萊域還是半被通緝的狀態(tài),在修真界里裹著斗篷反而不太顯眼。因為有不少人都這樣的打扮。
結(jié)果秦?zé)o昊的衣服收藏中,斗篷也存了一大包,各色都有。
斗篷用迷1幻1藥粉浸泡過,除了百毒不侵的自己和早就吃過解藥的濯塵,所有靠近秦?zé)o昊的人都會被迷幻住,等秦?zé)o昊從他們面前經(jīng)過,藥效散了后,被迷幻住的人會慢慢醒來,但是他們不會記得發(fā)生了什么。
對付城主府那些嗅覺靈敏的侍衛(wèi)們,再適合不過了。
秦?zé)o昊順利用這一手潛入了城主府,然后按照攪基蛇告訴他的路線,來到了墨雍的房間。
然后,直接推門進去。
門并沒有鎖。
“你終于來了?!蹦罕硨χ?zé)o昊,但是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預(yù)想中的人后,他愣了。
“你是誰?”墨雍問道。
秦?zé)o昊隨手將門關(guān)上,然后摘下了斗篷的帽子。
“好久不見。”秦?zé)o昊道。
墨雍瞪圓了眼睛:“秦?zé)o昊!”
頭上那有著異域風(fēng)情的銀飾,除了秦?zé)o昊還有誰會戴!
墨雍也立即就發(fā)現(xiàn)了秦?zé)o昊身上那淡淡的魔氣,拍掌笑道:“你成年了?而且已經(jīng)入魔了嗎?那你是來找我……”
話還未說完,墨雍晃了晃身子,立即后退拉開距離,警惕的盯著秦?zé)o昊:“毒?”
“對。雖然早就考慮過斗篷上的藥粉對你效力會低一點,不過這還真是低的出了我的預(yù)料?!鼻?zé)o昊不滿道,“看來我煉毒的本領(lǐng)還差一點。”
墨雍苦笑:“一點也不差,很厲害了?!?
秦?zé)o昊挑眉。
墨雍強撐著站直身體道:“我青殺教是由毒醫(yī)仙創(chuàng)立的,所以毒醫(yī)仙的毒術(shù),我們多多少少了解一些,而且為了學(xué)習(xí)她留下的毒術(shù),很多人都有做過抗毒訓(xùn)練。我的抗毒本領(lǐng)還不錯,大部分的毒對我無效。尤其是迷幻一類……”
秦?zé)o昊:“那我該自滿一些?”說到這里秦?zé)o昊話語一轉(zhuǎn):“其實有一個問題我很久以前就想問了,既然青殺教是毒醫(yī)仙創(chuàng)立,那么她為何沒有將傳承全部交給你們?”
墨雍道:“青殺教雖然算是毒醫(yī)仙所創(chuàng),但卻是從小教派整合到一起的,木笑塵曾經(jīng)收過徒弟,將劍法傳承了下來。但是毒醫(yī)仙沒有,而且她是在外隕落的,安葬之地也選在了外面。她根本就沒來得及收親傳徒弟,就隕落了。”
“被道修殺害的?”
墨雍冷笑:“這是自然,道修看到魔修,當(dāng)然會動手。然后木笑塵就直接葬了她,我們連她的安息之地在哪里都不知道。木笑塵一心向道,竟也一句都不肯和我們說?!?
秦?zé)o昊:“原來如此?!?
墨雍:“你為何想起問毒醫(yī)仙的事情?”
秦?zé)o昊笑:“畢竟也是我的師父,多了解一些不算錯?”
墨雍一愣:“你的……師父?你拿到傳承了?”
秦?zé)o昊沒有回答,只是抬頭一揮,綠色的毒在屋子里蔓延。
墨雍捂著口鼻,逐漸呼吸困難,他艱難的抬頭看了一眼秦?zé)o昊,然后慢慢倒地。
秦?zé)o昊只是瞇著眼看著倒地不起的墨雍,開口對濯塵道:“濯塵,我果然還是想自己創(chuàng)立一個門派?!?
銀白的蛇頭看向秦?zé)o昊。
“一個魔,道,妖都可以入門,男女也都平等的門派?!鼻?zé)o昊補充道。
當(dāng)然,是在干翻那些混賬魔門和道門之后。
作者有話要說:伴侶的兩個解釋,一為伙伴,另一為夫妻。
***
秦?zé)o昊:出去的第一件事,去魔域干死青殺教和黃昏殿。(#‵′)凸
濯塵:恩。
秦?zé)o昊:第二件事,回云萊域干翻橙陽軒和綠意閣。(#‵′)凸
濯塵:恩。
秦?zé)o昊:第三件事,積分足夠后,干了天道?。?#‵′)凸
濯塵:……
這個,有點困難吧?
蚯蚓可以無性繁殖,但還是有□□行為的,和蝸牛相似,交換小蝌蚪然后各自懷崽兒。
每次都覺得動物世界很神奇。
突然想起伊藤潤二的恐怖漫畫蝸牛人了。
有密集恐懼癥的不要看啊。
膽小的也別看,雖然我覺得不是特別恐怖,但是看完心里還是有點毛毛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