栢疏桐帶著消息回到了橙陽軒,橙陽軒的上上下下都很高興,尤其是那幾位長老,忍氣吞聲小心翼翼這么久,終于可以放下心了。
也有一人仍舊心有戚戚,無法安下心來,他連忙道:“那地盤不歸還給五仙教,他們咬著不放來追討該怎么辦?”
聽到掌門如此沒有出息的話,一位青衣長老不屑道:“掌門不過才元嬰期的小教派,也就是運(yùn)氣好了一些。哪里值得擔(dān)憂。”
在橙陽軒,七位長老好幾個都是出竅期,比元嬰期高一階,就算秦?zé)o昊能越階挑戰(zhàn),難道還能一次挑多人?
“我記得里面有一個很厲害的少年,看著像是妖修。”另一人開口道,他指的自然是梼杌。
能夠壓制的住祺歌魔尊,顯然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他倒不擔(dān)心此人,只是擔(dān)心這樣的人五仙教不只有一個。
“能讓掌門孤身一人闖入綠意閣,想必能拿得出的角色也就那一個,不足為慮!”另外幾位長老很不屑道。
“我聽說秦?zé)o昊已經(jīng)回來了?!?
掌門聽到這話后皺眉:“他若是找上門該如何?”
“那就讓他來?!鼻嘁麻L老說道,“他便是不來,我們也該將對方搶走的地盤拿回來?!?
掌門仍舊有些遲疑,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綠意閣怎么滅門,并且在滅門后不僅沒有得到道修的同情,還因為丑事敗露,被人指責(zé),如今臭名昭著。
其實只要是大門派,內(nèi)里的事情臟污的很,他們橙陽軒也沒干凈到哪里去。
就單單是當(dāng)初從藍(lán)山門那里落井下石搶東西,甚至抹殺發(fā)現(xiàn)自己的藍(lán)山門低階弟子一事,就足夠難看的。
關(guān)于這件事,其他幾位長老卻有些不以為然,只要沒被抓住把柄,誰有證據(jù)表明,就憑借那一張口說說?
掌門和幾位長老關(guān)于這件事說的熱火朝天,角落里的位置上,栢疏桐一聲不吭,就安靜的坐在那里,若是有人能分一個眼神去注意他,就會發(fā)現(xiàn)栢疏桐雙眼放空,整個人就好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只有嘴在小幅度的蠕動,似乎在念著什么,只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
自然不會發(fā)出,他只是將這邊聽到的消息,通過秘法傳音到遠(yuǎn)在紫紗門的夙聽雨耳中。
夙聽雨歪倒在巨石上,雙眼懶散的瞇著,百無聊賴的聽著那邊的消息。
橙陽軒也和當(dāng)年的藍(lán)山門與綠意閣一樣,實力大減,早就不如往前鼎盛。夙聽雨認(rèn)為壓根就用不著找赤焰的靈修們,甚至都不需要五仙教的出手,只要她帶著妖域所有歸順?biāo)难耷巴?,定能順利滅了橙陽軒?
紫紗門在七大門派排名最末,實力卻并不是最末,它的背后有著整個妖域。
不過,復(fù)仇什么的,自然是親自上場的好,夙聽雨也就任憑秦?zé)o昊給橙陽軒挖陷阱。
這些人還真是啰嗦,不過一點小事,竟然能磨磨唧唧那么久。夙聽雨心里想著,難怪橙陽軒一輩不如一輩。
“掌門師兄!”門外,一個男子匆忙的走了進(jìn)來,腳還沒踏進(jìn)房間就焦急的喊道,“那個家伙來了。”
橙陽軒掌門一臉不高興的表情,半是斥責(zé)半是無奈的說道:“天逸,你怎么還是這么毛毛躁躁的?誰來了?”
“秦?zé)o昊!”天逸長老憤恨的說道,“就是害死清然師侄的人!”
橙陽軒掌門立即道:“胡說什么。徒兒的死,與秦?zé)o昊毫無干系,是那女子勾結(jié)了黃昏殿的人。”
“那也和秦?zé)o昊有關(guān)聯(lián)!”天逸長老說道,“我親眼看到他從師侄的尸身中拿出了蠱蟲!就算蠱蟲不是他下的,也是他的東西?!?
掌門啞口無。
這種情況怎么說呢,秦?zé)o昊可以說是有過錯,因為蠱蟲是他的,也可以說沒過錯,畢竟誰的東西到了別人手里怎么用,他也根本就控制不了。
此時說是不是你害死的,主要看想不想與你為敵。
顯然天逸長老很想弄死秦?zé)o昊。
而掌門并不想,那就意味著麻煩。
另外幾位長老中,關(guān)于這點也有了不同的意見。有人認(rèn)為秦?zé)o昊算不上威脅,且與其對立是一件麻煩事,不如放過,相安無事。也有人認(rèn)為秦?zé)o昊是威脅,再加上他們橙陽軒當(dāng)年做下的事壓根就沒辦法善了,且秦?zé)o昊能入魔可修道,潛力過高,早點鏟除為妙。
在場所有人投票表決,答案竟是對半分,不相上下。
掌門犯了愁,幾位長老也面有難色。
就在這時,坐在角落里一直一聲不吭的栢疏桐說話了。
“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上一?!睎嗍柰┱酒鹕淼?,“紫紗門也是我勸來的,關(guān)于這件事,我有個想法?!?
在場眾人紛紛看向栢疏桐,掌門示意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