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本來心情都愈發(fā)沉重了,此刻忽然聽到張偉明說有個法子,自然有些驚喜,連忙道:“什么法子?”
“拆遷費這種事情,我說了也不算,要主任說了才算。但是,好歹我跟主任也挺熟的,如果你們家和我扯上點關(guān)系,那主任總也會給我個面子,給你們一平米一千應(yīng)該也不是不行。而且打人的事情,我也可以想辦法解決掉。”張偉明道。
王梅聽了,抿了抿嘴,道:“那……張主任你是愿意幫我們?”
“我不是說了嗎,看你們母女倆這么可憐,自然想幫一手。不過這不是我說幫就能幫的,要你們和我有點關(guān)系。至于這關(guān)系嘛……”張偉明摸了摸下巴。
王梅懂了些意思,道:“您……要多少錢……肯幫我們?”
“誒,你這話說的,我都說了是想幫忙,怎么可以拿你們錢呢?!睆垈ッ鞯?,“我的意思是,至少得讓主任知道你們家和我有關(guān)系吧……呃……話說你這女兒看上去聰明伶俐的,學(xué)習(xí)成績應(yīng)該不錯吧?”
王梅微微一怔,沒想到話題會突然跳到女兒的學(xué)習(xí)成績上。
姜婉兒在學(xué)習(xí)上一直挺努力的,成績也一直都很好,這也是她們夫婦倆的驕傲。
所以她微笑道:“還行吧,在班上還是能排個前幾的?!?
張偉明笑道:“那好,這樣吧,就讓你們家女兒周末晚上來給我孩子補補課。這樣一來,你們家也算和我有聯(lián)系了,事情就都好辦了?!?
王梅和姜婉兒都是一驚。
補課?
只要姜婉兒給這個張主任的孩子補補課,他就肯幫忙?
這……是不是太簡單了點?
“真得嗎?”王梅驚喜道。
“我還能騙你們不成?”張偉明微笑道,“只要你們家女兒同意就行。明天就是星期六了,正好可以補習(xí)一次試試?!?
他轉(zhuǎn)頭看向姜婉兒,笑容不由自主地愈發(fā)濃郁,灼灼的目光仿佛在一只即將被他納入口中的小白兔。
面對這般目光,姜婉兒微微一僵,覺得有些害怕。
雖然說不出緣由來,但她就是覺得不對勁。
她下意識地往母親身邊躲了躲,抿了抿嘴道:“媽媽……我……我能不去嗎?”
王梅并沒有和女兒一樣感覺到不對勁。所以她皺起眉頭,看著女兒道:“婉兒你怎么這么不懂事啊,人家主任給我們這么好的機會,只要你去補補課就行了,你怎么能使性子呢?”
“我……我沒有……只是……”姜婉兒輕咬著嘴唇,不知怎么辦好。
“聽話,婉兒?!蓖趺氛Z氣稍稍嚴(yán)厲,說道。
母親都這樣說了,姜婉兒也沒轍了。
有些畏懼地看了看張偉明,她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點了頭,“好吧……”
王梅也松了口氣,心想總算又解決了一件事情,真是撿了個大便宜啊。
可她沒注意到,張偉明嘴角的笑容已然變得愈發(fā)狡詐詭譎……
……
第二天上午。
楊天閑著無聊,買了一副撲克牌,在辦公室里和錢小明玩二人斗地主。
斗著斗著,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每周他都需要去給姜婉兒針灸治病,這算是周?;顒?。
但還有另一個人也需要他去治。
沒錯,就是丁鈴。
但……距離上一次去見丁鈴,貌似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星期了。
罪過罪過,作為醫(yī)生,居然把患者的診期給忘記了。
還好,丁鈴的病比較慢性,治療延誤一點應(yīng)該也沒啥問題。
不過今天也該去了。
所以楊天立馬就起身離開了辦公室,前往丁家。
丁家別墅楊天已經(jīng)來過兩次了。
所以這次也算輕車熟路。
很快他便來到了丁家別墅的門口。
本來他是應(yīng)該光明正大地走進(jìn)去敲門的。
但……一想到上次正經(jīng)造訪時遭到的對待,楊天便覺得,還是不走正門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