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邊,一手撐著墻勉強站立的馮才俊,此刻看到這一幕,也是人都傻了。
楊天對威壓的控制是非常精準的。
所以,雖然那四個侍衛(wèi)都已經被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但站在門這邊的馮才俊,還是感受不到絲毫的壓力。
在他看來,這四個侍衛(wèi)就像是莫名其妙地突然跪下了一樣,完全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他愣了一下,對著四名侍衛(wèi)道:“你們干什么呢!我讓你們阻止他,沒讓你們給他下跪!”
四名侍衛(wèi)心里苦啊。
他們當然也不想下跪?。】蛇@龐大的壓力,根本壓得他們動彈不得,別說想起身了,就算是想說句話,嗓子都像是被卡住了一樣,說不出來。
這誰頂?shù)米“。?
而另一邊……楊天在壓制住這四人之后,也算是排除了麻煩,安安心心地把銀針都抽取出來了。
所有銀針抽取完之后,原本是坐直著的馮云海,忽然渾身一顫,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躺了下去。
馮才俊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大喊道:“爹!爹你怎么了!”
然而下一秒……“啊~~”馮云海忽然開口了,發(fā)出了一聲極盡愉悅的聲音。
怎么說呢……這種聲音并不是刻意發(fā)出來的奇怪聲音。
但是,由于太過愉悅,大概也只有行那床笫之事的時候,才能發(fā)出這種聲音吧。
所以,此刻這位德高望重的郡守大人突然發(fā)出這么一聲,實在是顯得有些怪異,令人懵逼。
這一聲發(fā)出來,馮才俊懵了,四個侍衛(wèi)懵了,外邊的小公主也懵了。
只有楊天沒有懵。
楊天苦笑了一下,對著床上的馮云海道:“郡守先生,您如果不介意的話,請起來說句話。
你兒子都已經在懷疑我要害你的性命了?!?
楊天這話一出,床上的馮云海還真就重新睜開了眼睛。
他那因為蒼老而有些枯槁的皮膚,此刻都是一片潮紅。
他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后直接憑著自己的力氣撐起身子來,臉上一下子充滿了驚嘆,“我……我這就……就好了?”
“是的,”楊天點了點頭,道,“你的身體內部還有一些小的損傷,需要養(yǎng)一段時間。
但這瘟疫,已經是徹底驅除了,你可以放心。
你甚至可以下床來活動活動,不用害怕?!?
馮云海怔了一下,點了點頭,緩緩地下了床,走了幾步。
然后他發(fā)現(xiàn),之前已經變得相當嚴重的胸悶、胸痛、呼吸困難等癥狀,都已經徹底消失了。
整個人渾身上下異常的輕便爽快,就像是在完全健康的狀態(tài)下剛剛洗了一個清爽的熱水澡一樣,真是別提多舒服了。
甚至,他感覺自己都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十歲。
“這……這太神奇了!神醫(yī)!您可真是神醫(yī)?。≌媸翘兄x您了!”
馮云海轉過頭,激動地看著楊天,說道。
楊天笑了笑,道:“不必多禮,這本來也是我此行該做的事情嘛?!?
而這時,門口那邊的馮才俊也是徹底傻眼了。
身為一個孝子,這些天來,他是最清楚父親情況的。
所以他也最清楚父親的病已經重到了什么地步。
上一個來給馮云海診斷的醫(yī)生都說了,以馮云海這樣的情況,倘若不離開這淮郡去外地尋找之法,那估計就活不過半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