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鬧的人群離開了,楊天和佩爾卻也徹底清醒了。
佩爾在楊天的懷里又待了一小會,然后就起床洗漱去了。用的當(dāng)然是楊天的洗浴用品。
楊天也下了床,將被吊了一整夜的巴洛放了下來。
巴洛的臉、脖子、乃至肩膀,都已經(jīng)因為血液不流暢而變成了醬色。
一落地,他就一副渾身無力、動彈不得的樣子,坐都坐不直了。
楊天將他扶到其床上躺下,看著他這模樣,有些好笑,道:“以后可別瞎說話了。禍從口出知道嗎?”
巴洛幽怨地看著楊天,道:“兄弟一場,你還真讓我被吊一整夜???你知道我這一晚上是怎么過的嗎?”
楊天一點都不覺得內(nèi)疚,微笑說道:“我不知道你這一夜是怎么過的,但我知道,如果佩爾想殺你,除了我之外,整個學(xué)院都沒人攔的住?!?
巴洛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下佩爾昨晚從門后走出來時散發(fā)出的寒冷氣息,忽然感覺脊背一陣森寒,真的有種和死亡擦肩而過的窒息感。
“不至于吧,”巴洛偷偷看了一眼陽臺那邊,佩爾似乎還在好好刷牙洗臉。然后他壓低聲音,對著楊天小聲道,“佩爾長老畢竟是長老啊,總不可能把我殺了吧……”
“嗯,殺人應(yīng)該不至于,”楊天想了想,點頭道,“但,把你打個殘廢,打個半身不遂,倒是有可能。”
“嘶——”巴洛聽著楊天的話,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躲過了怎樣慘痛的命運。
他哪里還敢再埋怨楊天?
從道理上講,他還得感謝楊天呢!
若不是楊天昨晚抱住佩爾,他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是個殘廢了。
“好了,你也不用太緊張,佩爾其實還是很和善的,只要你不胡說八道,她不會把你怎么樣的,”楊天拍了拍巴洛的肩膀,道,“你稍微休息一下,等會該帶我去找工作了?!?
巴洛聽到前半段話,心中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和善?
她還和善???
虧你說的出口??!
而聽到后半段,巴洛又是一驚,“誒?你還要去找工作?你今天不陪著……長老大人?”
楊天聳了聳肩,道:“妹子要有,事業(yè)也要有啊。我現(xiàn)在可窮了,不賺點錢,怎么給佩爾買好吃的?”
巴洛翻了翻白眼,道:“你不是已經(jīng)跟長老大人在一起了么?我們學(xué)院的長老待遇可是很豐厚的,你還能缺錢?”
“缺,很缺,”楊天懶得解釋什么,道,“總之,你帶我去就是了。”
巴洛兩眼一黑,哭喪著臉道:“拜托,你有點同情心好不好?我剛剛被吊在半空中一整夜,現(xiàn)在渾身上下都是麻的,難受得不行。你不讓我好好睡一覺也就算了,居然還要我陪你出門找工作,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楊天打量了一下他的胳膊、腿。
確實因為一整夜的倒吊而有些血流不暢,麻痹疼痛都是正常現(xiàn)象。
如果要巴洛這個樣子出門,估計動作得比蝸牛還慢。
楊天想了想,決定做些什么。
“你躺下來,”楊天扶著他躺下,然后開始解他的衣服。
巴洛傻了,愣了兩三秒,才反應(yīng)過來,用盡僅有的力氣捂住自己的胸口,“你tm什么意思?。磕愀懔四敲雌恋拈L老大人也就算了,難道連我一個大老爺們都不放過了?你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