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海濤也不是第一次出來干欺男霸女、橫行霸道的壞事了。
在過去許多次類似的情況中,被堵的人往往驚惶不已,男的發(fā)抖,女的尖叫,經(jīng)常還沒動手就已經(jīng)潰不成軍了。
可這次的對象,顯然過于冷靜了,不但沒有尖叫,沒有躲在車上瑟瑟發(fā)抖,還主動下車了,而且神情也都相當(dāng)冷靜。這也讓樊海濤稍微多了一絲警惕。
雖然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將這三個水靈靈的嫩妹都據(jù)為己有、肆意玩弄,但總得先搞清楚對方究竟是個什么底細(xì),免得陰溝里翻車。
于是他瞇起眼睛,看向了三個女孩身旁的那個男子。也就是楊天。
上下打量了一陣之后,樊海濤忽然笑了起來。
媽的,多慮了。
謹(jǐn)慎過頭了。
這小子無論衣著,還是氣質(zhì),都平庸地一塌糊涂。
不像什么富家子弟、天潢貴胄,身板兒更是看上去脆弱不堪,跟他們這些筋肉壯漢根本比不了。
這樣一個小子,就算弄死了,又能掀起什么浪花呢?
“老三,是他嗎?”樊海濤對著旁邊佝僂著身子的崔老三問道。“對對對!就是那小子!就是他!”崔老三忍著不適,咬牙切齒道。他雖然不知道楊天那天是怎么對他們下了手腳,但看著幾個兄弟們和自己都是一樣的情況,也能想明白,絕對就是這小子干的。不然哪有這么巧的事。拉了好幾天、天天生不如死,他對楊天的怨恨早已經(jīng)累積到一個可怕的程度,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吃他的
肉喝他的血!
樊海濤點了點頭,然后冷笑著看向楊天:“小子,知道我們是為什么來了吧?”
楊天點了點頭:“你們就是那個叫什么樂泳的混混組織?”
這話一出,眾壯漢臉色都是一變。
雖然事實確實如此。
但出來混的,誰愿意被叫做小混混啊?
更何況是在這種陣仗碾壓對方的情況下,被對方如此輕蔑的稱呼。
樊海濤作為樂泳的老大,也是眉頭一凜,眼中閃過一絲森冷之意,“你很狂啊,小子。死到臨頭了,還敢這么跟老子說話?”
“死到臨頭?我嗎?”楊天指了指自己,微笑說道,“我怎么不覺得我死到臨頭了?”
樊海濤冷笑一聲,道:“你們都已經(jīng)被我們包圍了,不會還以為自己跑得掉吧?”
“跑?為什么要跑?”楊天聳了聳肩,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應(yīng)該是你們這些干壞事的需要跑吧?”
這話一出,把樂泳的一眾壯漢們都給聽樂了。
樊海濤也忍不住笑出了聲。“朗朗乾坤?我郎泥馬個頭??!”樊海濤滿臉譏誚,道,“你當(dāng)這里是鬧市區(qū)呢?喊幾聲就會有人過來幫忙,打個電話警察立馬就趕到了?有夠搞笑的。老子們可是老江湖了,專門等你們進了郊區(qū)才動手,就這一片馬路,你哪怕是報了警,沒個二十分鐘警車也到不了。你還能指望誰?哦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們了,我們來的時候還特意在離這里五六百米遠(yuǎn)的道路上游的岔路放了前方修路、道路不通的牌子和橡膠路錐。所以指望有人路過來救你們,也沒戲。怎么樣,絕望不絕
望?哈哈哈哈!”
樊海濤開心地笑了好幾聲。
笑著笑著。
卻有些笑不下去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楊天在聽到他的話之后,一點絕望,乃至擔(dān)憂的表情都沒有展露出來。淡定的令人發(fā)指。
而楊天這個本應(yīng)驚恐害怕的受害者如此淡定,反而就顯得狂笑的樊海濤有點像是個煞筆了。
于是樊海濤停下了大笑,冷眼看著楊天,嘲諷道:“怎么?還擱這兒強裝鎮(zhèn)定呢?有用嗎?我就不信你的救兵能tm憑空變出來?!?
“救兵?我不需要那種東西啊,”楊天攤了攤手,“我都說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人在做,天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