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嬴佑這副混不吝的樣子,老百將不禁捂住了額頭,心想就不該把他交給許七這個家伙的。
一個混不吝的許七就夠煩人了,如今又來了一個嬴佑,聽說嬴佑也被許七這家伙帶偏了,時不時就愛扯開嗓子唱兩聲,倒是比許七唱的好聽不少,可那也煩人的很啊。
一旁的許七看到老百將的神情,當(dāng)即瞥了嬴佑一眼,一副委屈的神色,好像是在說嬴佑還用他教?這小子本來就很不要臉了好吧!
“收你小子這個徒弟倒是可以,但是也得有個拜師禮不是?!崩习賹⒎畔挛嬷~頭的手,朝著嬴佑笑了一聲,“等回去之后,和我說說你在咸陽城里的事情,隨你說什么都行,只要是在咸陽城里的。”
“我曾經(jīng)也在咸陽城里有個家,可是后來家沒了,我也就到了軍中,如今想來,好像還真是很多年沒回去了,其實之前有機(jī)會回去的,我自己不愿意罷了?!?
老百將頭一次在眾人面前露出這種神色,嬴佑好奇地看向老百將,還想再問幾句,可是看老百將的樣子,卻是怎么都不愿意說了的。
此刻的老百將,像是一個傷心人,想起了曾經(jīng)的傷心事。
就在這時,剛才被派去打前站的姚進(jìn)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回來了,隔著十幾步的距離就朝著這邊揮手大喊道:“老百將,有隊匈奴,被我給引過來了,二十人!”
這話一說完,姚進(jìn)也騎著馬來到了眾人的面前,此刻他胯下的戰(zhàn)馬氣喘吁吁,顯然是累得不輕,可是在姚進(jìn)伸手在馬身上按了幾下之后,那匹馬當(dāng)即便好了不少。
方才還是露出些傷感神色的老百將此刻卻是與方才截然不同,渾身上下殺氣直冒,看著前方冷笑道:“列陣,迎客。”
話音落下,老百將和包括嬴佑在內(nèi)的四人同時勒住了馬韁,靜靜地等候著前方即將到來的那二十個匈奴騎兵,五人臉上均是掛著不屑的笑容。
五人對二十人,那又怎么樣了?他們是秦軍,是老字營的秦軍,是秦國精銳中的精銳,難不成他們五個對付二十個匈奴騎兵還要射響箭?那也太丟人了些。
就連剛剛加入老字營不久的嬴佑都是這般想的,自己身邊的老百將,還有剩下三個“哥哥”們都沒說話呢,輪得到自己說?
老實跟著前輩們殺敵就是了!
很快在幾人的視線之中,就出現(xiàn)了一隊二十人的匈奴騎兵,他們同樣也看到了在此處等待他們的秦軍五人,為首的匈奴恨恨地看著剛才從他手下“逃走”的姚進(jìn),樣子似是恨不得要生吃了姚進(jìn)。
“殺了他們!”為首的匈奴咆哮了一聲,下一刻那二十個匈奴騎兵就開始朝著前方?jīng)_了過來。
“情況不對啊,怎么這些匈奴一上來就要拼命?”許七看著前方的匈奴,抽出弓箭的同時看了一眼姚進(jìn),“怎么個事兒?”
姚進(jìn)嘿嘿一笑,摸著腦袋說道:“回來之前弄死過一個,好像是為首那人的兒子,被我一矛捅了個穿心?!?
“哦,那我這就送他們父子團(tuán)聚?!痹S七在聽到姚進(jìn)的話后冷笑一聲,下一刻手中箭矢飛出,直沖著沖在最前面的那名為首之人的腦袋而去。
此刻兩邊相距尚有兩百步,許七的這一箭卻還是直接射在了那人的額頭上,箭矢干脆將那人的腦袋貫穿,挨了這么一箭,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許七說要讓他們父子團(tuán)聚,自然就是要讓他們父子團(tuán)聚的,兩百步怎么了?他許七說是百步之內(nèi),發(fā)矢必中,可也沒說兩百步他就射不中了???
“走,會會這幫龜兒子!”老百將大喝了一聲,率先縱馬而出,其余四人也都跟上,雖然只有五人,卻是有一種無敵的氣勢。
而隨著沖在最前面的那個為首的匈奴墜馬,整個匈奴隊伍都是為之一頓,氣勢明顯萎靡了下來,就在這時許七的箭矢又至,再次帶走了一名匈奴的性命。
“該死,準(zhǔn)備射箭!”看著自己身邊有人倒下,有一名匈奴罵了一聲,接替了先前被射死的那人的指揮權(quán),開始朝著剩下的匈奴下令。
可是等他這話剛一說完,還沒等自己這邊把弓箭取出來呢,許七的箭就又射在了他的腦袋上,誰說話誰死!
因為地上積雪太厚的緣故,此刻兩邊即便都在朝著對方靠近,可速度也不是那么快的,所以現(xiàn)在兩邊的距離也還有一百五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