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么玩笑他和林西音的婚禮,那是代表了祝福和美好的儀式。
怎么可能讓周玉素那種小三來參加。
所有一切不美好的,丑陋的,骯臟的,都別來沾邊。
裴耀海掛了電話,周玉素在旁邊問:“怎么樣?”
裴耀海咬牙切齒說:“他現(xiàn)在可真是翅膀硬了!”
周玉素說:“早就跟你說,讓你對生意上點(diǎn)心,你整天不在意?,F(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別說翅膀硬,人家早就飛了!”
裴耀海早些年的確沒有野心,但這兩年隨著年齡增長,脾性大變。
之前和周玉素也算夫唱婦隨。
但他脾性大變,和周玉素也脫不了干系。
因?yàn)楸緛?,周玉素覺得自己兒子是有本事的,以后肯定也能和裴牧野一樣,成就一番事業(yè)。
但現(xiàn)在,她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了。
裴云青……就是扶不起的劉阿斗。
之前投資的項(xiàng)目,沒有一個(gè)賺錢的。
好幾次,還被人騙了錢。
他壓根就沒有生意頭腦。
周玉素這才死心,又把主意打在了裴牧野身上。
裴家的生意做那么大,沒道理都是裴牧野一個(gè)人的吧?
她整天吹枕邊風(fēng),裴耀海聽久了,也覺得裴牧野既不尊敬他,也不愛護(hù)弟弟。
這以后他要是不在了,他能容下裴云青嗎?
肯定容不下!
所以裴耀海覺得,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兄弟和睦。
不然等他百年以后走了,兄弟反目成仇,他下去都沒辦法跟列祖列宗交代。
所以在他看來,裴牧野不但要對周玉素視若親媽,還要和裴云青兄友弟恭。
如果裴牧野做不到,那就是大逆不道!
現(xiàn)在裴云青已經(jīng)進(jìn)了公司,拿了項(xiàng)目,他心里好受了一點(diǎn)。
可誰知道,他的婚禮,他竟然不想讓周玉素和親弟弟去參加。
裴耀海哪里能接受得了!
周玉素聽他說了,眼圈立即紅了:“我嫁給你這么多年,我有沒有給你們裴家丟過人?現(xiàn)在長子結(jié)婚,我這個(gè)名義上的母親,竟然不能參加婚禮,以后我還怎么做人?我頭都抬不起來!”
裴耀海試圖安慰她:“你不是親媽,要說不參加婚禮,其實(shí)也沒什么……”
他肯定是想讓周玉素參加的。
可想想裴牧野那個(gè)臭脾氣,別到時(shí)候連他都參加不了。
更上火。
周玉素什么都不說,就哭哭啼啼。
裴耀海平時(shí)吃她這一招,這會兒被她哭得心煩意亂:“就知道哭!早知如此,當(dāng)初你怎么不對他好點(diǎn)?!”
周玉素更委屈:“我是打過他,還是罵過他?我來了以后,難道不想和他搞好關(guān)系嗎?是他不理我,又一直跟著老爺子,我哪里有機(jī)會對他好!老爺子的心思還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怕我虐待他孫子嗎!”
“你是后媽,老爺子防著你,也無可厚非。”
“那你還怪我!”
裴耀海嘆口氣:“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周玉素想了想,說:“畢竟是和曲家結(jié)親,你聯(lián)系一下曲簡杭,到時(shí)候我們?nèi)绻怀鰣?,他們面子上也不好看?!?
裴耀海一聽,是這個(gè)理。
他之前聯(lián)系過曲簡杭,也是輾轉(zhuǎn)找人才要到曲簡杭的電話號碼。
這會兒給她打了過去,曲簡杭很快接了:“是裴先生?”
裴耀海忙說:“是我啊親家?!?
曲簡杭輕輕笑了笑:“是,親家,您怎么打電話過來了。”
“是關(guān)于牧野和西音的婚禮?!?
曲簡杭說:“是婚禮有什么事嗎?是這樣的,他們的婚禮,我沒插手,您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你兒子說。”
裴耀海忙說:“不是婚禮的事。是這樣,這孩子……唉,我也不嫌丟人,跟您直說了吧。他的婚禮,不想讓我和我妻子參加。你說,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我們能不參加嗎?”
曲簡杭一愣:“牧野說了,不讓你參加?”
“我聽他那個(gè)意思,是不想讓我參加。我可是他父親!你說,天底下有這樣的事嗎?兒子結(jié)婚,當(dāng)?shù)牟粎⒓?,不叫人笑話?我說話他也不聽,所以我給親家打電話,希望您能勸勸他?!?
曲簡杭也不好多說什么:“那我打電話,先了解一下情況?!?
裴耀海說:“好好好,我等你消息。不管怎么說,大家面子上要過得去,不能讓別人背地里看笑話是不是?”
曲簡杭笑笑:“好,我知道了?!?
她掛了電話給裴牧野打過去。
裴牧野忙接了:“媽,您找我有事?”
他改口改的很順滑,叫媽的時(shí)間,比林西音都多。
“是這樣的,你爸剛剛給我打電話,說你不想讓他參加婚禮,有這事嗎?”
裴牧野皺眉:“他怎么還找您了?我沒說不讓他參加,我說不讓裴云青和他媽參加?!?
“我說呢?!鼻喓颊f:“他畢竟是你父親,他不參加,也不太好?!?
“他想一家三口都去,我肯定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