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面上,身體前傾,一股無形的壓力散發(fā)出來。
“情況很簡單?!?
“我外甥于小劍,什么時(shí)候能出來,你們紅旗廠的業(yè)務(wù),什么時(shí)候就能恢復(fù)?!?
他不再掩飾,直接攤牌。
“徐廠長,牧野同志,你們都是聰明人。”
“小劍年輕不懂事,犯了錯(cuò),教育教育就行了。”
“沒必要?dú)Я怂惠呑?,也毀了你們廠的前途,是不是?”
他看著徐河源,又看看徐牧野,眼神里充滿了居高臨下的施舍意味。
只要你們點(diǎn)個(gè)頭,說幾句軟話,這事就算過去了。
徐河源的臉色更加難看,嘴唇動(dòng)了動(dòng),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被徐牧野搶了先。
“吳局長?!?
徐牧野往前走了一步,臉上那平靜的表情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銳利。
“恐怕您誤會(huì)了。”
吳光輝眉頭一皺。
“我們今天來,不是來求情的?!?
徐牧野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回蕩在辦公室里。
“就在來這里之前,我已經(jīng)把收集到的所有材料,都交給了市公安局的馬隊(duì)長?!?
吳光輝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材料?”
“對(duì),材料?!?
徐牧野迎著他驚疑不定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道。
“不光是于小劍偷竊公款,栽贓陷害我的證據(jù)。”
“還有......于濤同志,在擔(dān)任后勤副廠長期間,利用職務(wù)之便,長期侵吞食堂采購款,以及倒賣倉庫零配件的詳細(xì)賬目和證據(jù)?!?
“那些憑空消失的軸承,火花塞,濾芯......”
“每一筆,我都核對(duì)清楚了?!?
“嗡”的一聲。
吳光輝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臉上血色瞬間褪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置信的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