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大?”
“有多大?”
“你一個月,最多能給我供多少?”
徐牧野看著秦棟梁的眼睛,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千支?!?
轎車和摩托車的,加起來。
“一千支?”
秦棟梁叼著的煙屁股差點掉下來,他瞇起眼睛,像是第一次認真審視眼前這個年輕人。
解放橋下的風(fēng)帶著一股子機油和塵土混合的怪味,吹得他額前的幾縷頭發(fā)晃了晃。
“兄弟,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他把煙蒂狠狠摁在柜臺上,留下一個焦黑的印子。
“一個月一千支?”
“轎車加摩托車的,加起來?!?
“整個解放橋,一個月?lián)嗡懒艘簿拖瘍汕еp震器?!?
“你一個人就能供一半?”
秦棟梁的聲音里帶著毫不掩飾的懷疑,甚至還有一絲被戲弄的惱火。
這小子看著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是真有路子,還是在這里吹牛皮不上稅?
徐牧野臉上依舊沒什么波瀾,仿佛剛才報出的那個數(shù)字,不過是買一斤白菜那么簡單。
他伸手指了指柜臺上的兩支樣品。
“老板,要不這樣?!?
“你先看看我這批貨的成色?!?
“這五十支轎車的,兩百支摩托車的,你先拿著?!?
“價格,就按我剛才說的,轎車四百,摩托車一百。”
“你要是覺得這批貨值這個價,月底之前,剩下那七百五十支,我保證給你湊齊。”
“湊不齊,這批貨的錢,我一分不要,就當(dāng)交個朋友?!?
徐牧野的語氣平靜,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他這是在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