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野原本是和沈青禾一起晨跑回來,準(zhǔn)備去食堂,他幫沈青禾和點面,揉面也算是一種別樣的鍛煉。
結(jié)果剛走到廠區(qū)外圍,就聽到這邊人聲鼎沸,隱約還有哭喊和叫罵聲。
他心里一動,加快了腳步。
還沒到近前,光看這陣仗,再聯(lián)想到昨晚胡應(yīng)強和馬從軍的勾當(dāng),徐牧野心里就已經(jīng)猜了個七七八八。
眼看那些村民情緒激動,真要動手傷人,他才出聲喝止。
先鋒村的村民們看到徐牧野,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又像是找到了發(fā)泄的對象,立刻嚷嚷起來。
“徐廠長!你可算來了!”
“你看看!你們廠的人,把我侄子的手都給打斷了!”
一個中年婦人哭喊著,指著地上的馬從軍。
“徐廠長,這事怎么解決?這手?jǐn)嗔?,可不是小事?。 ?
“我們也不多要,先把他的人也打斷一只手,再賠我們醫(y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
之前那個尖嘴猴腮的村民又跳了出來,獅子大開口。
徐牧野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最后落在馬長發(fā)和他懷里的馬從軍身上。
他沒有理會那些叫囂的村民,反而蹲下身,仔細(xì)看了看馬從軍手腕的傷勢,又聞了聞空氣中尚未散盡的汽油味。
然后,他站起身,臉色沉靜,看著馬長發(fā),語氣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冷。
“馬從軍,是想死,還是想活?”
這話一出口,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
馬長發(fā)更是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他媽是人話嗎?
他兒子手都斷成這樣了,徐牧野一開口,竟然問這個?
“徐牧野!你......你欺人太甚!”
馬長發(fā)氣得渾身發(fā)抖,嘴唇哆嗦著,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