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應(yīng)強聽著徐牧野的話,額頭上的冷汗更多了。
他確實只是想讓馬從軍去弄壞紅旗廠的成型機,給徐牧野添點堵,順便出口惡氣。
他壓根就沒想過要放火。
縱火的罪名太大了,尤其是在現(xiàn)在這個時期。
海陽市每年都會宣傳防火防盜的重要性,特別是那幾位救火英雄的事跡,更是家喻戶曉。
如果真因為這事鬧出人命,他這個廠長也別想干了,說不定還得跟著吃牢飯。
想到這里,胡應(yīng)強的氣焰頓時矮了半截,語氣也軟了下來。
“徐廠長,這件事......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我承認,我跟你是有點小過節(jié),但我還不至于干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徐牧野冷笑一聲。
“誤會?”
“胡廠長,你覺得馬從軍會平白無故地攀咬你嗎?”
“他可是把你許諾給他的好處,一五一十都交代清楚了?!?
“包括那個女人,還有那個所謂的大學(xué)文憑?!?
胡應(yīng)強臉色又是一白。
他沒想到馬從軍那個蠢貨,居然把這些細節(jié)都給捅了出去。
這下,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徐廠長,你到底想怎么樣,劃個道出來吧?!?
胡應(yīng)強索性也不再狡辯,頹然地靠在椅背上,像一只斗敗的公雞。
他知道,今天自己是栽了。
徐牧野看著他這副樣子,心里暗爽。
讓你囂張,讓你目中無人。
現(xiàn)在知道怕了?
“胡廠長,你應(yīng)該知道,指使馬從軍縱火,等同于縱火罪?!?
徐牧野慢悠悠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小錘,敲在胡應(yīng)強的心上。
“現(xiàn)在可是嚴打時期,這種性質(zhì)惡劣的案件,從重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