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墨的話停頓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一群身穿藍(lán)白衣袍的少年人站在不遠(yuǎn)處,帶著不好懷意的表情看著他。
為首的人是一個(gè)清瘦的少年,滿臉不屑地看著東方墨,視線又落在滿臉困惑的阿昭身上。
阿昭眨了眨眼睛,東方?
她看了看不遠(yuǎn)處那七八個(gè)少年,扯了扯自家阿兄的衣袍:“阿兄,他們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這里沒有人叫東方呀。
東方墨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沒認(rèn)錯,這是我原本的姓氏?!?
阿昭:???
“喲,東方墨,大半年沒見,我還以為你死在哪個(gè)犄角旮旯了呢,”為首的清瘦少年上前,隨意看了一眼阿昭,皮笑肉不笑看向東方墨:“你竟然還有臉活著?”
東方墨笑瞇瞇看著他:“王宇辰,你都有臉活著,我怎么就沒臉活呢?!?
“你……”王宇辰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即冷笑一聲;“果真是東方墨,還是像以前那樣厚臉皮,一只癩蛤蟆還敢妄想蘇仙子?!?
聽到他的話,東方墨臉上的笑意僵了僵,很快又恢復(fù)正常,他看了看眼前的王宇辰,漫不經(jīng)心地抬手整理著自己的整齊的衣袍,手碰了碰腰間懸掛著的劍宗弟子命牌:“哎呀,海邊的風(fēng)真大,我的劍宗弟子命牌都被沙子弄臟了?!?
說著,他拿起銅色的弟子命牌拿起來,在王宇辰幾人面前晃了晃,又掏出藍(lán)色的帕子細(xì)細(xì)拭擦著弟子命牌。
王宇辰看得不太真切,只是隱約看到一塊寫著字的小牌子,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一塊破牌子而已,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王少爺,”跟在王宇辰身后的一個(gè)少年表情有些遲疑,低聲對他說道,“那個(gè)好像是劍宗弟子的命牌?!?
“什么?”王宇辰的臉色變了,“怎么可能?!?
前一段時(shí)間,他才勉強(qiáng)通過劍宗招徒的靈根考核,這個(gè)沒有靈根的廢物怎么可能……
不對,王宇辰意識到什么,用著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眼前的東方墨,這個(gè)廢物怎么會有修為?還是筑基期???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咦,你竟然們不認(rèn)識劍宗弟子命牌?”耳尖的東方墨聽到另一人的話,挑了挑眉,環(huán)視了一圈眼前的眾人,將手中的劍宗弟子命牌在他們面前晃了晃:“來來來,你們近距離看一看,瞧一瞧?!?
眼前的橢圓形的令牌只有嬰兒拳頭大小,泛著古樸的黃銅色,四周有著繁瑣的花紋,中間赫然有著一個(gè)“劍”字。
王宇辰的臉色徹底變了,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相信:“你這令牌是從哪里仿的,仿得真像?!?
東方墨也懶得與他們說廢話,“愛信不信?!?
完全沒有揚(yáng)眉吐氣的感覺,浪費(fèi)他的時(shí)間。
東方墨把弟子命牌掛回腰間。
見狀,王宇辰冷笑高聲喝道:“東方墨,你竟敢在我這個(gè)劍宗弟子面前冒充劍宗弟子找死?!?
“喲,王少爺還是劍宗弟子?”東方墨挑了挑眉:“你的弟子命牌在哪里,讓我瞧一瞧。”
王宇辰的臉憋紅,“我還沒有正式拜師,等我拜師之日就會有弟子命牌了?!?
“哦,還沒有拜師啊,”東方墨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按你這么說,你應(yīng)該只是通過了收徒大典的靈根測試,最關(guān)鍵的山門考核還不知道能不能過呢?!?
“你……”王宇辰的臉漲紅,氣憤的他伸手握住了腰間的劍,正要拔劍收拾東方墨時(shí)。
“轟隆!”
一頭如小山似的海妖獸從海底冒頭,龐大的身軀沖天而起,長長的陰影籠罩大半的海岸。
海妖獸那有著一雙巨大的眼珠子,身體有著細(xì)細(xì)的絨毛,身上無數(shù)的爪子不斷抖動著,張嘴大聲吼著:“吼!”
腥臭味撲鼻而來。
王宇辰幾人的腿都嚇軟了,“海蛛妖,是海蛛妖?!?
這還是一頭筑基大圓滿的海蛛妖。
完了,他們要完蛋了。
突然,有人影閃過。
只見東方墨手執(zhí)長劍,輕躍而起,身如飛燕,他揮動著手中的長劍與那頭海蛛的爪子對打了數(shù)劍。
隨即,他手中的長劍高舉起來,海蛛妖見眼前弱小的人族修士竟敢挑釁自己,憤怒張口:“吼!”
它的尾巴噴出白絲,飛向半空中的東方墨。
東方墨手中長劍揮落,利落收劍入鞘,轉(zhuǎn)身回頭。
王宇辰愣住了,注意到飛撲向東方墨的白色蛛絲下意識開口喝道:“小心……”
“轟??!”
一聲巨響。
那頭小山堆的海蛛妖發(fā)出一聲哀嚎,便轟然倒下,掀起巨大的浪花。
東方墨神色淡然落地,淡淡地瞥了一眼旁邊嚇傻的王宇辰幾人,哼了一聲:“一只小小海蛛妖而已,竟被嚇成這般模樣,還是回去吃奶吧?!?
王宇辰幾人震驚地看著東方墨與他身后的倒在海里的海蛛妖。
東方墨注意到幾人的視線,側(cè)頭看他們:“還不滾,你們也想吃我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