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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謝珩玉是怎么想的。
進城之后,福寧拼命護好冪籬,生怕在人前露了臉。
街面兩側(cè)的人流紛紛投來驚奇探究的目光,都想看看與攝政王同乘的女子是何人。
一路有驚無險地進了攝政王府,她被放在了先前住過的東無院,直到被放置在榻上,冪籬才摘下。
謝珩玉將一直站穩(wěn)在肩上的小東西一把取下,放在她自己的臉上。
福寧低頭,就發(fā)現(xiàn)屁屁對著自己的臉。
這人多壞呀這人!
她一下子跳起來,恍惚聽得他發(fā)出一聲輕笑,又像是她聽錯了。
福寧仰頭望去,又被他捉住,放在榻上。
謝珩玉沒走,他找了個凳子坐下,翹著二郎腿。
聽白晝在外頭稟報:
“王爺,那兩個殺手已經(jīng)被帶去審問了,但他們咬死不認識買兇的人?!?
謝珩玉不急,福寧急得很想說話了,“喵嗚~”
不行,她得快點睡著,快點做回自己!
這個想法出來的一剎那,福寧一頭悶倒榻上,枕在自己的胳膊上,閉眼睡覺。
……
臥房里好多人啊,這怎么睡得著呀。
總覺得是被人盯著。
她坐起身,不善地看向房中說話的兩人。
“出去。”謝珩玉跟能聽見她心聲似的,起身到院里與白晝說話。
福寧再次闔上眼,身體里被封印住的小福似是感知到她的想法一般,困意襲來,她很快就回到自己的體內(nèi)。
睜開眼,偏頭。
嘶。
脖子好痛啊。
福寧忍著疼,看見胳膊上枕著的小福,軟軟的一小坨,心都要被可愛化了。
先將小福慢慢挪開,然后下榻走到門邊,未開門,偷聽院中的對話。
白晝:“王爺,那兩人雖未得逞,但從前一定做過不少惡事,殺了也是為民除害?!?
謝珩玉:“先留著?!闭f著,他似有所感地往房門瞧了一眼。
白晝:“還有那黃金,屬下不認為是殺手的手筆,畢竟做壞事沒必要攜帶贓物,倒更像是從趙小姐手上——”
還沒說完,謝珩玉抬手,手指放在唇前,示意白晝閉嘴。
這舉動,門后的福寧當然是看不見的。
她心里緊張又心虛,因為白晝的懷疑是正確的。
可不能讓攝政王府的人給她定罪呀!
福寧抬手想開門出去狡辯,當手快要碰到門,又回味過來哪里不對勁。
她昏迷之后,就該什么都不知情了。
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王府,第一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什么,才能不被懷疑。
有了!
于是,外面噤聲的主仆倆,就聽得屋內(nèi)傳出少女一道驚訝又恐懼的聲音——
“??!我怎么在這里啊!見鬼啦!”
……
白晝看看房門,又看看面前的王爺,發(fā)現(xiàn)王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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