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啊,求你幫幫我,這兩個人要打死我啊!”
陳佳佳的模樣,恍惚讓柳玄想起內地小漁村里,柳娣的那位刁鉆刻薄的生母。
她此刻哪里像住在這種漂亮的花園小洋房里,穿著真絲衣裳,家里有保姆照顧,老公是成功企業(yè)家的闊太太?
分明是個只會撒潑耍無賴的鄉(xiāng)野村婦。
偏偏那年輕的小警員對待這種有錢企業(yè)家的太太態(tài)度十分恭敬,小心翼翼的扶起陳佳佳后,他轉頭看著柳玄,板著臉一副公事公辦兇神惡煞的模樣。
“喂!你們是住在這里的嗎?我怎么沒見過你們?”
“阿sir,他們哪里有錢住在這里阿?這兩個人是內地偷渡過來的,成天跟黑幫混在一起,你可千萬不能放過他們!”
陳佳佳煽風點火道。
“黑戶?黑戶還這么囂張?搞咩啊,真不把我們香江警察放在眼里是嗎?你以為跟著黑幫就沒事了?”
小警員一聽這話,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半是憤怒,半是激動。
為什么激動呢?
當然因為這可是活生生的業(yè)績?。?
抓到非法留在香江境內的黑戶,成功把他們驅逐出境,到月底的時候,按照人數(shù)計算業(yè)績,要發(fā)獎金的啦!
此刻他眼中的富貴和柳玄,不是兩個當街打人的混混,而是兩個行走的錢袋子。
富貴還要爭辯:“她說謊,我們不是黑戶,我們是有身份證明的?!?
“那身份證明呢?拿出來給我看看啦?!?
柳玄輕輕吸了一口氣。
所謂禍不單行,就是恰好只有今天,身份證明落在了家里沒有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