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棲棠嘁笑,擠出一個“嗯”字。
莫紓離開后,葉棲棠拄著導(dǎo)盲杖上樓收拾東西。
既然打算離開,就得提前為自己的去處做打算,只是收拾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她能帶走的并沒有多少。
簡單打包了一箱行李后,葉棲棠從床底下翻出了自己落了灰的小提琴箱子。
小提琴架在了肩膀上。
剛拉出一個音節(jié),門外就傳來了江頌?zāi)甑穆曇簟?
“不是說以后都不要碰了嘛!”江頌?zāi)晖蝗魂J入,一把奪了過去。
力道有些大,葉棲棠差點沒站穩(wěn)。
她扶住墻壁,想起昨晚的那通電話,聲音止不住顫抖起來,“我不能碰嗎?”
江頌?zāi)昃o繃的下頜線微微松懈,眼底的銳利一閃而過。
“我還不是擔(dān)心你的手?!?
他攬住葉棲棠柔軟的腰肢,從身后握住她的雙手。
“你忘了?你當(dāng)初車禍一雙手差一點被壓爛,連著骨頭帶著筋。醫(yī)生怎么說的,讓你以后都不要碰,你都不記得了?”
葉棲棠被他抱著,渾身僵硬。
她的手根本沒有任何問題,醫(yī)生早就說過她可以拉琴,甚至可以重新走上舞臺。
但每次自己一碰琴,江頌?zāi)甑姆磻?yīng)都很大。
一想到他們都要離婚了,葉棲棠就不想跟他爭吵,只是很冷的笑了一下,“那就不碰了?!?
江頌?zāi)晁闪丝跉?,語氣也跟著柔和了幾分,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接著哄時,手機又響了起來。
急促的腳步聲一路至陽臺,直到玻璃門被拉上,男人刻意壓低的嗓音才徹底消失在葉棲棠的耳邊。
聞此,葉棲棠止不住想笑。
她摸到桌子旁拿起了莫紓為她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夾在一堆保險單里。
等江頌?zāi)杲油觌娫?,正好把保險單給他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