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聽到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溫水倒入玻璃杯的聲音。
失明時間久了,就連水溫都能聽出來。
很神奇。
“小叔。”葉棲棠怯怯叫他,“你怎么會在這里?”
她記得很清楚,被江頌年欺負后,小腹突然疼了起來,昏迷之前是宋城扶著她離開房間的。
卲濯池怎么也在?
“不可以嗎?”反將她一軍。
葉棲棠抿了抿唇,伸手想去接杯子,但卲濯池沒給。
反而把她拉到了懷里,“張嘴?!?
葉棲棠手指瞬間僵硬。
“不!我自己來。”說完,葉棲棠就伸手去抓,結果抓了個空。
“就這么不喜歡我碰你?”卲濯池挑眉,陰鷙的表情讓端水果進門的宋城立刻退了回去。
他關上門,忍不住腹誹。
這六年,卲濯池的性子越發(fā)……詭異了。
“小叔,你要我說幾遍,我現(xiàn)在是個已婚婦女,凡事要自重?!比~棲棠嘆了口氣,試圖喚回他曾經(jīng)最恪守的禮教。
畢竟她記得很清楚,卲濯池一直都是個克己復禮的男人。
甚至比出了家的和尚都講究清規(guī)戒律。
“我偏不呢?”輕飄飄的聲音,帶著輕屑與不容拒絕,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則拿著杯子。
“是自己喝,還是我喂你?”
“自己喝!”葉棲棠頭皮一麻。
然而卲濯池所謂的“自己喝”只是他用手拿著杯子親自喂她。
葉棲棠囫圇喝了兩口,差一點嗆著肺。
她捂著心口,轉過身去咳嗽。
看著她耳根子發(fā)紅的樣子,卲濯池的眼尾也跟著紅了幾分。
“棲棲……”冷不防,朝她伸去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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