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儀仗?”
魏守白雙目無神,竟有些癡呆模樣。
什么時(shí)候大秦接待蠻夷還用上儀仗了?
荒天下之大繆,丟盡祖先的臉面!
上次百越使者來朝,可用儀仗了?
那紅衣大炮轟得震天響,直接炸了一座山?。?
那威風(fēng)凜凜!
憑什么到了他這兒就得卑躬屈膝?
師父!你可害苦徒兒了!
魏守白人如其名,他守著白,心中道義萬千,也正如吳侖所,他做不來那阿諛奉承之事!當(dāng)不了那奸邪小人!
師命難違!皇命難為!
縱使看眼前這小人無比的厭惡,恨不得即可斬殺之,但他既然領(lǐng)了命,那便只能做下去,大不了事后以死謝黃天!
魏守白已然下定了決心,咬牙下達(dá)命令:“準(zhǔn)備儀仗!”
蠻夷邸的官吏們聞?dòng)行┥盗耍?
(⊙o⊙)啥?!
他們耳朵出問題了?
準(zhǔn)備儀仗?
蠻夷邸的官吏這輩子都沒為蠻夷使者準(zhǔn)備過什么儀仗。
始皇帝在位的時(shí)候,蠻夷算什么東西給?使者來咸陽,還給他們準(zhǔn)備儀仗?給口肉吃就已經(jīng)是盡顯大國風(fēng)范了!
吳侖狐假虎威地朝官吏們吼道:“你們都聾了嗎?典客丞大人叫你們準(zhǔn)備儀仗!”
蠻夷邸的小吏不知吳侖身份,卻知接待匈奴使者的差事的確落在了典客丞身上,不由疑惑地問道:“敢問大人,要準(zhǔn)備何等儀仗?”
上一次是紅衣大炮外加炸山,這也算儀仗吧!
應(yīng)該算是的!
魏守白現(xiàn)在大腦也有點(diǎn)空白,望著吳侖:“何等儀仗?”
吳侖彎腰仰臉笑道:“大人,自然是歌舞!歌姬!在城門一邊跳舞,那才叫一個(gè)賞心悅目!那才叫賓至如歸?!?
“……”魏守白沉默了半天,深嘆了口氣,對蠻夷邸的官吏說道,“照他說的辦!”
既然皇帝叫此人來輔佐,有些事情便聽他的好了。
按他來辦,若是儀仗,那肯定是找一隊(duì)威風(fēng)凜凜的大秦將士,讓那些匈奴人見識(shí)一下大秦的兵威……
想到這里,魏守白不由苦笑,敗都敗了,談何兵威?
豈不自取其辱?
也不知這次匈奴使者來咸陽是想干什么?
割地?索要糧食?
魏守白心情無比沉重復(fù)雜。
此事過后,史官自將他釘在恥辱柱上遺臭萬年啊!
蠻夷邸的小吏更是一臉茫然:“大人,蠻夷邸何來歌姬?”
吳侖瞪了那小吏一眼:“廢物!這都不知道怎么辦?去女閭叫??!將咸陽城女閭中的歌姬都叫來!要快!”
小吏:“……”
魏守白怒不打一處來,揮手道:“按他說的去辦!”
小吏只得應(yīng)諾,然后帶著人出了蠻夷邸,找歌姬去了。
蠻夷邸的小吏們也都有些看不懂。
出門后,一人問:“典客丞大人這是要作甚?”
另一人若有所思地分析道:“大人物的心思真叫人琢磨不透,難道是嘲諷那些匈奴人連我們大秦的歌姬都不如?”
“噢!!厲害!不虧是典客丞!能當(dāng)大官不是沒有原因的。”
分析出原因的小吏一臉得意,笑道:“你就學(xu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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