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開口就向你要五百兩?”
四福晉聽到此處,便開口問道。
她是知道小妾們互相往來的事的。
也知道,耿氏除了和鈕鈷祿氏走得近些,也就和顧氏走得近些。
至于別人,她是不怎么往來。
能一下子開口借顧氏借,那么說明她知道顧氏有這些銀子的,要不然,也不會(huì)開口。
“是啊,妾身那時(shí)候可傻眼了,妾身哪里有這么多銀子啊,當(dāng)下就拒絕了?!?
顧敏一見四福晉的樣兒,便趕緊解釋道。
然后繼續(xù)和四福晉說她和耿氏之間的事。
耿氏之所以敢和顧敏開這個(gè)口,一方面也是知道,顧氏和別人都往來不多。
唯一和她往來多的武氏也去莊子來。
在府里算是個(gè)獨(dú)行俠般的存在。
所以,哪怕被拒絕了,以顧敏的性子,也不會(huì)把她的事說出去。
對(duì)這點(diǎn),耿氏還是有這個(gè)自信的。
不過,顧敏拒絕,她心里還是有些不好受的。
“你是怎么回事,要這么多銀子的?五百兩可不是個(gè)小數(shù)目,你是不是被人騙啦?”
顧敏拉著耿氏坐在一邊,倒了碗茶給她。
“妾身,是妾身的……”耿氏一邊流著淚,不說話。
顧敏見狀便道,“是娘家那邊出事了?可沒聽說過內(nèi)務(wù)府有哪家出事?。俊?
要不然,就宋氏那大嘴巴,還不唱得滿府盡知?。。?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耿氏抹著淚,這事就是急了些,要不然,把她的那些嫁妝處理處理,估計(jì)也能湊到的。
“顧姐姐,你看要不這樣,你手里有多少銀子,暫借我一下,我也不白借,拿我的嫁妝田地來抵押,你看如何?”
耿氏拉著顧敏的手道,“你府外有人,到時(shí)候只管讓她們?nèi)ソ邮郑易婺府?dāng)時(shí)給我陪嫁的那些田地,都是良田,你只管放心。”
顧敏坐了下來,嘆了口氣道,“不是銀子或者良田多少的關(guān)系,而是我怕你被騙啊,到底是什么事,你總得和我說說。
就算是你娘家有事,會(huì)不會(huì)是有人想騙你的嫁妝銀子???
不是我要提防小人,而是這年頭,壞人真的防不勝防。
別人以為咱們?cè)诟?,那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可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不是?
有的時(shí)候,想吃口熱飯熱湯的,還不是要處處用銀子去打點(diǎn)?
錢是英雄膽?。?!”
被顧敏這么一說,耿氏頓了頓,然后道,“顧姐姐,你說得也在理,我要么……”
顧氏說得沒錯(cuò),那些銀子是她這生唯一傍身的東西了。
田莊雖說不大,可也能補(bǔ)貼一二。
像顧氏有雙兒女,還算有些依靠,可自己呢?
長(zhǎng)相平平,家世平平,更加沒銀子去打點(diǎn)那些奴才。
想靠近四爺,想來是極為難的,倘若那些銀子再……
可是真是祖母要用,那自是舍得,可萬一……
“然后她就找人回去打探了?”
四福晉聽到這兒,便問道,“這么說她娘家出了什么事,你也知道了?”
剛才耿氏可是支支唔唔的不肯說呢。
“哪能呢,她嘴嚴(yán)著呢,半絲風(fēng)不肯透露的,只說拿地來抵,我是想著,怎么著也是姐妹一場(chǎng),便借了銀子給她。
可哪里知道,沒幾天,她的堂兄上門,說非得賣給妾身,妾身看著人家可憐,也不借了,直接買了下來。
妾身生怕人家堂兄反悔,還讓人家寫了自愿買地文書,按了手印,還特地讓官府的幾個(gè)衙差做了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