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管事看了看顧敏,心道,怎么就認了呢?
你不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倘若回去后,讓國公夫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
唉,這下子,那可完了。
“側福晉終于承認了嗎?”
沈大夫一臉鄙夷的看著問道。
“世上也再無雍王三格格,只有金家三小姐了,至于側福晉么,呵呵……如果沈大夫不急著走的,我有件東西想請沈大夫鑒賞一番?”
“老夫沒那個心情……”
沈大夫一揮那袖子想走。
鄭管事趕緊拉著道,“你來了哪怕現(xiàn)在走,也無法在入京城了,不如看看側福晉的東西,再走也不遲啊,怎么著,留個飯……或者喝口水啊……”
沈大夫別看瘸了條腿的,但是之前也是常在山林采藥的,行走雖說不如別人方便,可是,力氣極大,鄭管事想要拖住他,也不是件容易事。
“既然沈大夫要走,那鄭管事也就別強留了,強扭的瓜不甜,只可憐了那夏老那唯一的孫女兒,看來,這輩子都逃不出那火坑……”
顧敏話還沒說完,那沈大夫那雙銳利的眼睛立即死死盯著她,然后沖上前來道,“你說什么?”
“夏至南,字唯儒,七年前據(jù)說全家葬身火海,只逃出了一個孫子和一個孫女。
孫子的下落,我倒是不知道,不過孫女嘛,前段時間剛得了一個消息,在京城,沈大夫要不要鑒賞下那個孫女隨身佩戴之物?”
“既然側福晉誠意邀請,那老夫卻之不恭了?!?
沈大夫耐了耐脾氣,跟著顧敏回了屋子。
他是沒心思給雍王治病的,雖說眼前雍王側福晉和太夫人關系不錯。
太夫人也好,國公府的格格也好,常說側福晉人很好,待伙計也好,不過,在他眼里,這些權貴沒一個是好人,太夫人和格格除外。
“上茶。”
香蒲上了茶之后,顧敏只是端著茶碗,仿佛在欣賞那茶碗似的,一聲不出。
“側福晉,那……”
到底還是沈大夫救人心切,所以,忍不住開口了。
顧敏在心里慶幸,這沈大夫幸好是那感恩圖報的人,要不然,這個方法也未必管用!
“沈大夫,小女的腿?”
想要所得到,必定要有所付出。
“她是傷在了腦子,又不是腿有問題,光把個脈,不檢查清楚,誰知道問題出在哪兒,怎么醫(yī)治?
夏姑娘的下落呢?你剛才說什么在火坑的?”
“沈大夫有多大的把握?”
“沒把握,腦子里的問題,誰把拍胸口保證啊,我真是別人說的神醫(yī),也不會自己的腿都治不好了,我再問一遍,夏姑娘在哪兒?”
一邊侍候的香蒲和葫蘆都有些急起來了。
好像那沈大夫說的也是正理,看看,誰會愿意拖著條殘疾的腿啊?
人家還有仇家呢,真跑路的時候,這么條殘疾腿可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