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京城玩的那一出金蟬脫殼瞞一般人的耳目是足夠了,但對那些人來說,還是有些粗糙。
“那怕是只有將人抓到,才能知道他到底是誰了?!?
趙慎覺得她說的也對,他們身邊日常伺候的那些人,別的不說,忠誠應(yīng)該還是能保證的。
紀(jì)云舒望著不遠(yuǎn)處的山峰,不抱什么希望:“這么大一座山,想找人談何容易?!?
趙慎道:“也不見得,那人似乎很喜歡往我跟前湊?!?
紀(jì)云舒沉吟道:“他戴著面具,必然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你這么多年偽裝成殘廢,暗地里卻做了那么多事,這么說來,你跟他倒是有點異曲同工之處,他說不定是因為這個對你感興趣?!?
趙慎不懂這是什么心理,但他覺得紀(jì)云舒說的有點道理。
“對了,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們要勾結(jié)漠北人突襲肅州的?”
昨晚紀(jì)云舒出現(xiàn)的那一刻,當(dāng)真是讓他松了口氣。
“我在京城的時候就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昨天。我突然發(fā)現(xiàn)一切都太順利了,那些線索像是故意送到我面前的?!?
她說著見趙慎有些懊惱,便安慰他道:“你也不用覺得自己早應(yīng)該想到,以有心算無心,那些人為了這事不知道精心謀劃了多久,哪是那么容易想到的?”
趙慎道:“看來我們確實礙了事,這些人才這樣大費周章將我們引來,為此還提前暴露了他們勾結(jié)漠北的事?!?
“也不算是壞事,邊境那里有我爹和大哥,不會有事。這里,收獲也不少,這一次,咱們也算是大獲全勝了?!?
趙慎笑道:“你說的對,之后皇上會派人來將肅州好好整頓一番,那些人也算是自斷一臂了。”
兩人說這話,順便吃了頓飯。
外面太陽也升起來了,紀(jì)云舒提議:“咱們?nèi)タ纯磩⑿④娔沁呑チ诵┦裁慈?,有沒有問出什么有用的東西?”
趙慎自然沒有異議。
劉戎為了省事,就讓人在駐軍營地安頓了下來。
駐軍那些人都自己犯了大錯,雖然拿天子令牌的人說不會追究,心心里到底還是不安,對劉戎帶來的人都很殷勤。
不僅幫著在山里搜人,還幫著安撫那些被抓來做工的百姓。
趙慎和紀(jì)云舒一進去,劉戎立馬就迎了出來。
見趙慎帶著一個姑娘來營地,心里有些不得勁兒,不過想到對方是皇上的心腹,終究沒說什么。
他的臉色實在不太好看,對著趙慎跪了下來請罪道:“是屬下失職,還沒審出有用的東西,倒是又被那些人抓著機會自盡了好幾個?!?
紀(jì)云舒早就發(fā)現(xiàn)了,閻王殿的那些人跟有病一樣,一不合就自盡。
她忍不住問趙慎:“這些人難不成都是一次性用品,被抓就自殺,他們哪里來的這么多人可用?”
趙慎沒聽過什么一次性用品,不過聽字面也能大概猜到意思。
他輕笑著道:“他們是被毒藥控制了,你不是策反了一個殺手嗎?他在興慶幫了不少忙,你是不是有那毒的解藥?”
紀(jì)云舒攤手道:“是一塵研制出了解藥,但我出來的太急了,沒有帶?!?
一旁的銀葉插嘴道:“夫人怕是忘了,道長走的時候給您寫了解藥的方子,我塞在了咱們隨身帶的行李里,應(yīng)該還在。”
紀(jì)云舒笑道:“那太好了。”
一旁的劉戎聽到幾人的話目瞪口呆,這姑娘到底什么來歷,竟然知道這么多?
這時趙慎對他道:“接下來你審問的時候,直接告訴他們你有解藥,誰想活著,把知道的都交代了就可以拿解藥走人?!?
劉戎正頭疼怎么阻止那些人自盡,并撬開他們的嘴,得了這一聲,立馬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