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幼宜抬了一下頭,看著這一排字幕。
所以,她是替身?
好像,這樣也能想得通了。
要不然,首輔大人怎么會看上她這個揣著娃的有夫之婦。
就是不知道,他對她這個替身是什么態(tài)度?
準備讓她當多久的替身?
席間,兩人無話。
謝幼宜吃飽了,顧玄卿還在吃,看樣子,他在刑部大牢這段時間肯定沒吃飽過。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解膩。
又沉默了一會兒,她還是沒忍住。
“其實,我也失去過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我以為他會陪我一輩子?!敝x幼宜放下手中的杯子,眼底涌現(xiàn)一絲哀傷。
顧玄卿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大人,你還記得你心里的那個人他的模樣嗎?”
“笨笨的,呆呆的?!鳖櫺渲挥昧撕唵蔚男稳?。
“我是真的不記得了,我多想把他刻在我的腦海里,一輩子都記得他的樣子,可是,我怎么也做不到,我娘親和我說,小時候我生了一場大病,七歲之前的記憶全部都消失了,那場大病也導致我記憶力不太好,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人的樣貌都遺忘的差不多了。”
“你遺忘他的樣貌,可能就是他想讓你在開開心心的活著,不要總想著他?!鳖櫺涓杏X入口的飯菜味道好像有一點點變了,酸酸的。
她說的,應該就是謝家的那個學習燒制瓷器的徒弟。
應該不是陌生人,是和她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人。
就像他和福寧。
顧玄卿放下筷子,雖然還沒有完全吃飽,但是也沒有什么食欲了。
“大人,你吃好了嗎?那我就先行告退了。”謝幼宜還是急著回府,以免被伯爵府的人發(fā)覺。
“謝幼宜,什么時候與賀景淮和離?你現(xiàn)在做的事情沒有辦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鳖櫺渫蝗粏柕馈?
“多謝大人關心,我自有我的打算?!敝x幼宜的意思很明顯。
此事,與顧玄卿無關。
“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大人?!?
“你問?!?
“我和離了之后,大人會明媒正娶,讓我做你的正妻嗎?”
“不會?!鳖櫺錄]有一絲猶豫,脫口而出。
謝幼宜問之前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所以,顧玄卿比賀景淮也好不到哪去。
顧玄卿就是把她當成個替身,等玩膩了,就像一塊臟抹布一樣隨手一丟。
他這樣位高權重的人,出身高貴,看她們這些老百姓,永遠都是睥睨的姿態(tài),他哪管她一個女子與他有染后,下半生該如何過活。
所以,剛剛那個問題,是她設下的攻心計的第一步棋。
她一定會在顧玄卿的手中,全身而退!
謝幼宜朝顧玄卿屈膝行了個退禮,轉身朝外走去。
奚晴荷在后院等著,一看到謝幼宜連忙迎了上去。
“東家,今日首輔大人過來是帶著那個花魁一起來的?!?
“奚姐姐,他帶誰來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奚晴荷突然松了一口氣,像個大姐姐一樣慈愛地摸了摸謝幼宜的頭。
“東家,雖然你不像別的閨閣女子那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從小經商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知道人心難測,不可輕信,可是,你還是不懂男人?!?
謝幼宜一下子就聽出奚晴荷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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