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晴倒是很想睜開眼睛瞧瞧這個顯然是跟她一個團的旅伴是個什么樣的人,奈何昨兒晚上被抓去告別party實在太困,于是這會兒心有余而力不足,困的迷迷糊糊的頭一點一點。
在她身邊坐下來的似乎是個很體貼的人,灼熱的眼光在她掛著大墨鏡,睡的頭像小雞啄米一樣頭一點一點的細嫩小臉上流連了一小會,然后對方和導(dǎo)游的交談也就變得極為輕聲了---慕初晴倒是能隱約的聽見,那是一把很清朗好聽的男聲。
聲音很溫和,頗有點催眠的味道。
加上車子晃啊晃的,她漸漸入眠,于是朦朦朧朧的,最后也就聽不見了。
過了好一會,慕初晴頓然感覺到旅行巴士聽了下來,她身體一顫,這會兒才清醒了一點兒,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果然車子已經(jīng)在他們要入住的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她低低“唔”了一聲,目光在酒店那座頗有代表性的獅身人面像上停頓了一小會,似醒非醒似睡非睡,半響這才瞇了眼睛轉(zhuǎn)回了目光,一動身體正待要站起來,卻碰到了身邊男人的長腿---真是大長腿,繃在西裝褲里頭,有種難得的男性魅力。
于是她對這個旅伴的第一印象,就是建立在這雙腿上的。
只是西裝……是來報團玩兒又不是上班……
這會不會,有點兒裝?
慕初晴當時輕輕“咦”了一聲,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客套的笑容,頰邊一個小酒窩深深的。
她掛著笑抬起頭來,眼神兒略帶一點兒輕佻的從那雙吸引人的長腿上頭收了回來,認真的掃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她心里就開始偷偷叫苦了:論顏是真絕色,但是似乎這氣勢,有點兒不好親近的感覺啊。
這個大熱天還裹著正裝,一絲不茍也不見流一滴汗的臨時旅伴,不會是什么不會是國內(nèi)來公費旅游的政客吧?
一邊兒琢磨著對方的身份,慕初晴的眼眸滴溜溜的轉(zhuǎn)著,已經(jīng)開始想著該怎么套他的話了。
車子這會兒已經(jīng)停了下來,導(dǎo)游也已經(jīng)開始請他們下車準備分發(fā)房卡,慕初晴笑微微的伸出手來在男人面前晃了一晃:“慕初晴。怎么稱呼?”
“alexanderwang?!睂Ψ綀蟪隽巳D了一頓,又添上了中文名字,“王恂?!?
“xun?”慕初晴笑了一笑,“哪個字呢?”
王恂輕輕伸出手來,仿佛是漫不經(jīng)心又迅捷如閃電一樣的捉住了她的手,慕初晴只覺掌心一震,仿佛麻酥酥的電流通體而過,對方卻仿佛若無其事,只用細長手指在她掌心輕輕劃過,將那個恂字,一筆一劃分明刻印在掌心:“就是這個恂字了?!?
他比劃完這才緩緩放開她的手,瞧著她的一雙眼眸深邃如海,薄唇輕啟:“初晴,是驟雨初晴的那兩個字么?”
“嗯?!蹦匠跚绲男θ萆倭丝吞?,多了一點玩味。
看來并不是國內(nèi)來的政客了。只是不知道這人是做什么工作的,氣度拔群,偏偏一開口卻并不會讓人覺得難以親近。
他先是自己報了英文名字,然后才補充了中文名字---做的絲毫不帶煙火氣,反而像是十分陳懇,顯然并不是故意要先報英文名字炫耀的家伙,這么看起來她之前的判斷出了錯,瞧著這說話的操行,這人不是從國內(nèi)來的,反而應(yīng)該是美國人才對。
導(dǎo)游這會兒探頭過來:“哎呦,慕小姐王先生,你們兩聊上了???快來,發(fā)房卡了,兩位先收了去再聊吧?”笑的有那么點兒意味深長,慕初晴愣了一愣,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知道這位大姐看見兩個人手指相觸,不可避免的是想歪了。
不過心里的確有點兒像是貓咪抓撓過的癢癢的感覺,說不清是什么滋味兒,只知道,好久沒有過了。
慕初晴忽略了心里微妙的的“咯噔”,沖著王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男人笑一笑站起來---這會兒,慕初晴才發(fā)現(xiàn),對方至少有一米八,在她身邊比穿了高跟的她還高了大半個頭,寬肩窄臀,裹在合身西裝褲里的那身段,真是十分風流啊。
眼光往下瞥是極翹的臀部,往上看是寬闊的肩膀和頭發(fā)濃密的后腦勺,于是慕初晴很猥瑣的---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
旅行社定的酒店是lasvegas有名的金字塔酒店(luxorhotel),從外觀到裝潢都是古埃及風,有種少見的復(fù)古味道。
也許是旅行社大媽故意的,交換了一下資訊,他們兩個人的房間恰好相鄰,慕初晴已經(jīng)非常疲倦,于是和王恂稍微打了個招呼,就去找了自己的臥房,一頭栽在了床上開始補眠。
因為前一天的玩鬧,她這一覺雖然是從下午開始的,但是睡的很沉。
一直到房門上“叮咚”一聲按鈴,將她從沉睡當中叫醒過來。
慕初晴在貓眼上頭看了一下,一臉沉穩(wěn)的等在門口的是已經(jīng)換了一身休閑服的王恂,她略有些詫異的開了門,對上王恂清冷的臉頰。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