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恂在一旁邊低聲問她:“薄懷找你都說了些什么?”
慕初晴冷哼了一聲:“左右不過是一些不著邊際的沒影子的事兒,其實我當(dāng)初就覺著奇怪,我又不是非天國際最漂亮的職員,他怎么就偏偏看上我了?如今想起來,從他當(dāng)初追求我開始,這件事就處處透著蹊蹺了?!?
“他追求你?”王旭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燕桐已經(jīng)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慕初晴,一臉的不可置信。
瞧著她那樣子,說她跟薄懷什么也沒發(fā)生,慕初晴還真的不信。
先前她還想著要隔開燕桐和王舜,如今瞧起來,這兩人才是半斤八兩---一樣的花心一樣的不定性,從某方面來說,還真是般配的可以。
瞧著燕桐那妒恨的樣子,她心里就覺得發(fā)寒,這妹妹實在是越長大越讓人操心,也越長大越不知道事兒了。她這會兒心冷,便閉上嘴什么也不想說了,只嘆了一口氣,無力的沖著燕桐擺了擺手:“走吧,我送你回醫(yī)院去?!?
心里卻想著,以后再不管她的事兒了。
幾個人上了出租車---其時已經(jīng)是午夜,這taxi相當(dāng)?shù)牟缓媒?,幾個人站在街邊上等了好久才來了一輛,燕桐甚至已經(jīng)在冷風(fēng)里瑟瑟發(fā)抖。
一瞧見遠(yuǎn)遠(yuǎn)的來了一輛亮著紅燈的,燕桐便急急忙忙的招手,對方還沒挺穩(wěn)呢,她就已經(jīng)蹦了上去。
報上了醫(yī)院名字,燕桐自己蹦進(jìn)了副駕駛座,慕初晴和王恂對視一眼,倒是坐進(jìn)了后座。
車子很快發(fā)動起來,說來也有些意思,這taxi或許是因為長期長時間駕駛的關(guān)系,尾氣特別的濃密,這會兒開起來車前窗那邊便有些濃濃的霧氣噴出,遮擋住了車內(nèi)人的視線。
鬧騰了大半天,慕初晴已經(jīng)是昏昏欲睡,上了車就歪在了王恂身上閉著眼睛,王恂半蹲□體給她揉著腿,怕她難受,但旁人看不見的地方,他那一雙原本褐色的眸子,卻已經(jīng)轉(zhuǎn)為了帶著冷厲的金色。
忽然之間,只聽得“咯吱”一聲長響,這車子忽然之間停了下來。
前座燕桐忽然驚叫了一聲,本來已經(jīng)半睡半醒的慕初晴睜開眼睛一看,也是大大的嚇了一跳。
車子這會兒不知道開到了哪兒,只瞧著旁邊是兩堵高墻,而在他們車頭前方,一群身穿黑衣黑袍,手中拿著蟠帳等物的人,正沉默而肅靜的,排成兩列緩緩的走過去。
慕初晴正待說話呢,王恂卻忽然捏了捏她的手,做了個“噓”的手勢,一邊兒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聲:“別說話?!彼憷蠈嵉淖×俗?。
這會兒只聽得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司機忽然對燕桐開了口:“下車吧,您該去的地方來接您了?!?
燕桐抖抖索索的說不出話來,牙齒已經(jīng)是在不停的打戰(zhàn),惶恐的四下里看著,但她一個轉(zhuǎn)眼不見,原本坐在后座上頭的王恂和慕初晴,卻已經(jīng)是不見了蹤影。
燕桐心里又是一驚一嚇,這哪里還說得出話來,當(dāng)下不停的懊悔著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但這時候車門一開,她長聲慘呼之間,已經(jīng)被人拽住了胳膊,從車子里拖了出去。
那輛承載著她最后希望的taxi,已經(jīng)在閃電一般的,沒入了黑暗之中,紅色的車尾燈閃爍了兩下就不見了。
***
眼瞅著燕桐抖索著被那一群黑衣人從車?yán)锿狭顺鋈?,慕初晴和王恂這會兒站在半空里頭冷眼看著,王恂神色冰冷,慕初晴則雖說是對這妹妹失望之極,說著不想管她的事兒了,但這會兒眼睜睜看著她拼力掙扎,那又驚又怕又反抗不得的樣子到底還是有幾分擔(dān)憂的,便轉(zhuǎn)過頭來問王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幫著那老師做法呢。”王恂冷笑道,“這會兒,就找了人拉了你妹妹去結(jié)陰婚了。不過,這陰婚和我原本想幫她做的完全不同,這陰婚完了,人也就變成……”
“鬼?”慕初晴抖了一下。
“嗯。”王恂輕輕點了點頭。
“咱們就這么眼睜睜看著?”
“自己造下的孽,總是要還的?!蓖踱偭藬偸?,一副正兒八經(jīng)的樣子這么悠悠說著。
旋即看見了慕初晴擰起了眉頭一臉的不贊同,他這才笑了一笑:“先不著急,靜觀其變吧。那位老師是不該有這么大的能量的,我倒是想知道,這回,是誰幫著他?!?66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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