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出了坤寧宮,總算長松一口氣。歷史上的張皇后也沒有子嗣,但心胸開闊,遭遇客氏那樣的陷害也沒有失去理智,他相信,她會撐過來的。
“妾身見過殿下?!?
朱栩剛剛轉(zhuǎn)過一個亭閣,一身紅色綢緞的張艷瑤,微微躬身的就出現(xiàn)在朱栩身前。
朱栩一見她,就瞇了瞇眼。
他知道張艷瑤進了宮,但她就這么突然出現(xiàn)在他眼前,意料之外的讓他心里很是意外。
朱栩神色只是動了下,瞇著眼看著張艷瑤這一身大紅綢緞,這讓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客氏??褪献钕矚g這樣穿著,顯得貴氣,華麗,有身份,仿佛這樣就能脫離她的出身一樣。
朱栩心里暗自搖頭,張艷瑤或許不知道,她這樣的穿著,很明顯的是寄托了朱由校對客氏的思念,她只是一個替身。
張艷瑤看著朱栩,她也是第一次見,臉上柔柔弱弱,一副不禁風(fēng)吹的模樣。
兩人對視著,互相打量著,彼此心里也算計著。
朱栩嘴角微微翹起,道“魏忠賢讓你來的?”
這些天,魏良卿動用了很多關(guān)系,錦衣衛(wèi),東廠,順天府,巡城右衛(wèi),但凡能用的人,他都幾乎動用了,京城看似平靜,實際上為了魏忠賢差不多就是挖地三尺了。
魏忠賢還有些人幫忙在藏著,但顯然不能藏太久。
張艷瑤倒也不懼朱栩,臉上依舊平平靜靜,微躬身道:“是,魏太監(jiān)托我給殿下稍幾句話?!?
朱栩頜首,他冒充張皇后的旗號,宮外的人很難看出真假,但身在皇宮的魏忠賢豈會被蒙蔽。
“說說看?!敝扈虻?。他現(xiàn)在也好奇,魏忠賢敢找上他是為了什么。
張艷瑤看著朱栩的神色,輕聲道:“魏太監(jiān)半個月前已經(jīng)出獄了,他知道殿下有些麻煩,他說,可以幫殿下解決掉?!?
朱栩背著手,神色平淡一笑道“本王有什么麻煩?”
“鹽場,惠通商行,惠民商會,魏太監(jiān)都能幫上忙?!睆埰G瑤神情安靜,目光卻一直盯著朱栩的臉,聲音輕輕柔柔的道:“他知道殿下喜歡銀子,他說,能幫殿下賺到更多。”
朱栩嗤笑一聲,搖頭道“賺銀子的樂趣在于,自己動手,一點一點的累積。如果我要是只是想要銀子,你認為需要費這么大力氣嗎?”
張艷瑤看著朱栩,稍稍沉默,又道:“魏太監(jiān)說,殿下在朝中并沒有勢力,哪怕是錦衣衛(wèi)也只是奉命才能調(diào)用,他可以幫殿下掌控錦衣衛(wèi),還有很多衙門,這樣誰也不會妨礙殿下賺銀子?!?
朱栩眼睛瞇了瞇,心里暗動,看來魏忠賢雖然猜到了京城最近一系列事情的背后之人是他,但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查清楚了。想想也對,他入獄的太突然,等他醒悟過來,再想查,能用的力量已經(jīng)不多了,自然所知有限。
張艷瑤看著朱栩的神色,目光也微閃,頓了頓又道:“殿下,魏太監(jiān)手里還有很多人,他可以幫殿下做很多事情?!?
朱栩聽著張艷瑤的話,隱約明白了魏忠賢的意思,笑了笑道“你是說,魏忠賢,想讓本王與他合作?”
張艷瑤抿了抿嘴,顯得越發(fā)較弱,柔聲道:“魏太監(jiān),只是想幫殿下的忙,以求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