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的船隊里靜悄悄的,黑燈瞎火,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黑暗中人影來回的穿梭,悄悄的放置著什么,交錯離開。
四艘船都是如何,到處都是黑影。
曹化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下了船,在岸邊不遠處,靜靜的看著。
待這些黑影消失不見,曹化淳身邊一個禁軍侍衛(wèi)低聲道“公公,現(xiàn)在怎么辦?”
“依計行事。”曹化淳道。
“是!”那侍衛(wèi)應身,大步離去。
本來黑漆漆的岸邊突然間燈火通明,侍衛(wèi)們都在大聲喊叫“什么人,你們在干什么,都給我站?。 ?
人聲鼎沸,將從船上下來的一群黑衣人下的魂不附體,四處亂竄。
這個時候原本的四條船悄悄向前移動,原地多了幾條堆滿柴火的小船。
轟轟轟
一個接著一個的炸響,火光沖天,漫天都是大火,熏的半邊河道通紅。
那些黑衣人大喜,一邊躲藏著禁軍的搜捕,一邊拼命逃離,想要去找主子報喜,要賞錢。
朱栩并沒有睡,與曹變蛟正在對弈。
消息很快就傳遞到他耳朵里,對著近乎一面倒的棋局,朱栩棄子,看著曹變蛟笑著道:“好戲開場了。”
曹變蛟沒有說話,如果魏則西等人要謀逆,最大的危險就是活著的皇帝,所以皇帝必須死,否則一切都將無用!
一只只信鴿在空中翻飛,傳遞著各處的消息。
安遠侯,保國公等人之子不斷聚集人手,藏在京城不遠的一個小村子里,有三千人,每個人都配了馬,藏匿著,等待京城的信號。
香.河的唐通也在調(diào)集縣兵,隨時準備向京城開拔。
在同一時間,魏忠賢將傅應星,侯國興,客光先等人喊到一起,開始透露一些口風。
“公公,你是說,有反賊要進攻京城?”客光先神色震驚,很不可思議。
其他人都面露愕然,這民亂不少,卻還沒有敢來襲擾京城的。
魏忠賢神色不動,道“這個是錦衣衛(wèi)提供的密保,曹侍郎要我全權處置,所以我打算將東門的守兵調(diào)動西門,全權防護?!?
現(xiàn)在東門歸魏釗管,他聽著魏忠賢的話,面色不動,不點頭不搖頭。
其他人倒是無所謂,在他們想來,無非就是一波亂民,若是剿滅了,說不得還能記上一功!”
“傅應星,你調(diào)兩千人馬,跟著我,隨時聽我的命令!”魏忠賢肅聲道,仿佛亂民已經(jīng)到了眼前。
“是!”傅應星沒有二話,立馬點頭。
魏忠賢手里有兩千東廠番子,在家巡防營,哪一點禁軍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眼前這些人看似是最為信任,親密的人,但魏忠賢依舊還是放著他們。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魏忠賢緊緊閉著眼,雙拳緊握,心臟如擂鼓。
大事就在眼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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