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野豬就是明朝,柵欄就是長城或者說還有海岸線,虎狼就是四周的建奴,蒙.古人以及海上的紅毛人,佛朗機(jī)人。
這樣的隱喻自然不被在坐的,尤其是文官一系的喜歡。
鄒維璉等人皺眉,正琢磨著說話,朱栩目光驟冷,冷淡道:“太祖成祖之時,我朝何等強(qiáng)盛,四海升平,萬邦來朝!可到了宣宗之時,從安南撤兵,一把火燒了鄭和船舶所有記錄,遺禍至今。若是鄭和船隊還在,哪來的倭寇之亂,哪來的朝鮮三征!若是安南還屬我大明,哪來的安南亂事,哪來的幾十年的緬甸之戰(zhàn)?”
他語氣在加重,冷哼一聲,道“從古至今,朝代更替,亡國之禍全都?xì)w結(jié)給權(quán)臣,女人,就是這么簡單嗎?太祖打江山,太宗立根基,后世就馬放南山,安享太平,天下之人更是好逸惡勞,一旦遇事就退縮,怕辛苦,怕麻煩,凡有事先推責(zé),毫無擔(dān)當(dāng),進(jìn)取之心!”
“朝朝如此,代代循列,結(jié)果就是將事情都推給后代,以至于積重難返,不可救藥,朝代更替,莫不由此而來!”
“若是當(dāng)事之人能果斷處置,擔(dān)起責(zé)任,何來的改朝換代,王朝興替?你們說,回答朕!”
朱栩說到后面,已然變成了痛斥!
王聲詠聽著渾然不懼,抬著手道:“皇上,文治武功,乃圣皇之所舉,我朝千瘡百孔,百廢待興,當(dāng)以內(nèi)修正,外修德,切不可窮兵黷武,興兵惡鄰!”
朱栩目光冷峻,直逼著他道:“什么是窮兵黷武?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還是我朝的太祖成祖?內(nèi)修政,外修德?所以你們就要朕自廢武功?動不得一絲一毫的兵卒?你們還要再三的提防,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不能被你們允許,只能守著老本過一輩子?”
王聲詠眉頭緊皺,微低著頭,不敢直視朱栩的目光。
田羽輔看了眼前面鄒維璉,抬著手,小心翼翼的道:“皇上,可還記得英宗舊事。”
他話音一落,整個房間都安靜了。
英宗舊事是大明的傷疤,皇帝被擄,京城被圍,死傷無數(shù)。
這件事對大明打擊太大,大明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衰落的。
朱栩作為朱家后代,當(dāng)今皇帝,這無疑是他的家丑,在揭他的短,打他的臉!
朱栩看著這個田羽輔,心中怒火涌動。
這幫人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不管怎么說都沒用,還得來狠的!
朱栩緩緩站起來,背著手,冷聲道:“當(dāng)年隨英宗出塞的都是什么人?幾十萬大軍,結(jié)果是兵敗如山倒,英宗被擄,這是誰的錯?英宗皇帝嗎?是王振嗎?為什么你們這些大臣永遠(yuǎn)都是對的?自古以來但凡有事,皆是女人,內(nèi)監(jiān),奸臣的錯,那你們這些忠臣都干什么去了?要是事情都是他們做的,朕要你們干什么!”
朱栩說到最后,近乎是吼叫出來。
“臣等知罪!”
鄒維璉等人心里大驚,紛紛跪地。
“傳旨!”
朱栩目光如刀,近乎實質(zhì),沉聲道:“福.建官員懶惰無為,目光如螢,迂腐無能,不堪大任,從巡撫以下,六品以上,全部連降三級,戴罪留任,再有不妥,就地革職查辦,嚴(yán)懲不貸!凡求情者,同罪論處!”
鄒維璉心里咯噔一跳,嘴角動了動,強(qiáng)忍著沒開口。
王聲詠,田羽輔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心膽俱寒。這全福.建都連降三級,全都是因為他們,不管皇帝會不會處置他們,全福。建的官員一定會生撕了他們!
兩人頭在地上,渾身冰冷,顫抖個不停,腦海中都是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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