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聪蛑煊蓹z,道:“王爺,可有什么問題?”
與教會的談判,自然是早有定計。朱由檢微微點頭,雖然不了解,還是道:“最重要的就是主教的任命,我大明不能有王化之外!”
馮祝道:“這件事,哪怕談崩了也不能退讓,這是皇上的原話?!?
朱由檢不清楚朱栩為什么這么在意這個教會,心里斟酌著,道:“本王會拿捏分寸,其他事情,你們抓緊,這西夷之地太過危險,只要打好架構(gòu),將吳可為留在摩洛哥,讓他繼續(xù)做下去就行,我們要早日回去?!?
說起來就快要到年底了,再加上又要一年半以上,這一趟出海竟是三年以上的時間,朱由檢,著實想家了。
李一藻跟著道:“西夷之地卻是虎狼之國,步步危機,當早日返程,不過,還有很多事情,下官想親自走一趟,我們,可否分兩批回去?”
李一藻的另一個使命就是對歐洲的科技情況進行全面的考察,整理,而后帶回去。
馮祝一怔,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沉吟一聲,道“倒是可以,即便我們的艦隊不熟悉,也可以跟著西班牙的商船,只是,會有些危險。”
漂泊萬里之外,國內(nèi)鞭長莫及,若是出點事情,連個消息都未必能傳回去。
李一藻從容一笑,道:“公公放心,下官會注意,當無事。”
馮祝見他主意已定,便沒有多勸,轉(zhuǎn)向鰲拜冷聲道“明天你護衛(wèi)王爺見那教皇,如果他們有什么下馬威,給咱家打回去!”
經(jīng)過這一次的軍事演習,他們的底氣十足,不再顧忌教廷了。
鰲拜大胡子一顫,朗聲道:“公公放心?!?
第二天一大早,湯若望就十分欣喜的來見朱由檢,道“王爺,教皇要見您了?!?
朱由檢相當?shù)膹娜莶黄龋溃骸班?,本王還有些事情,請教皇稍等一陣?!?
湯若望聽著朱由檢的登時皺眉,旋即明悟,顯然,朱由檢很憤怒,憤怒之前的被囚禁,以及教廷的不友好。
湯若望心底苦笑,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發(fā)展成這樣,猶豫再三,還是道:“王爺,教皇已經(jīng)在等了,您還是現(xiàn)在就去吧,您也不希望再橫生枝節(jié)吧?”
湯若望的漢語很流利,為難的表情是恰到好處。
朱由檢面無表情,道:“你去吧,本王等會兒就去?!?
湯若望還想再勸,嘴角動了下,最終還是走了。他了解這位信王殿下,脾氣相當?shù)木?,一般人是說不動他的。
湯若望離開的時候,心底已經(jīng)在琢磨,要不要請馬伊達爾齊尼出面,給明人一個臺階下。
馬伊達爾齊尼沒有來,沒有臺階下的朱由檢,直到中午都沒有離開小樓。
雙方的對峙無聲無息,誰也不肯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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