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淮心里清楚。
他去找謝幼宜修好,絕無可能!
但是,他也不敢反抗賀青松的決定。
還好,賀青松近來公務(wù)繁忙,不常在府上,要不然,他還真糊弄不過去。
他連謝幼宜的院子都不敢去。
估計一進(jìn)去,就被謝幼宜那個功夫了得的侍衛(wèi)栓著當(dāng)狗了。
其實,事到如今,說謝幼宜什么也不知道,他自己都不相信。
他和謝幼宜之間只剩不共戴天之仇。
謝幼宜把他送去那種地方,還設(shè)計他和晚凝,他一定不會放過謝幼宜!
……
小靳大人的效率非常高。
很快,將寫好的狀子送到謝幼宜的手上。
謝幼宜看了一遍,連連點頭,“不愧是有名的狀師,寫得真好。”
“小姐,接下來,我們就往府衙遞狀子嗎?這狀子遞上去,有多少把握能和離?”云岫好奇地詢問。
“這只是第一步,真正能讓我與賀景淮和離的不是蘇晚凝與賀景淮的奸情,伯爵府不會這么輕易放了我,我也不會放了他們。”謝幼宜眼神瞬間變得凌厲。
她將狀子交給云岫,“讓竹影去遞狀子吧?!?
“是?!?
……
“謝幼宜把和離的狀子遞到府衙去了!”伯爵夫人重重地放下茶杯。
“是啊,夫人,外面都傳遍了?!惫饗邒哌B連點頭。
伯爵夫人立即起身朝外走去。
謝幼宜正抱著小團(tuán)子在曬太陽,云岫疾步來報。
“小姐,伯爵夫人來了?!?
“把團(tuán)子抱下去?!敝x幼宜把團(tuán)子遞給云岫,站起身回到室內(nèi)。
沒過一會,伯爵夫人走了進(jìn)來。
謝幼宜沒像之前那樣迎接,而是坐在主位,動都沒動。
伯爵夫人心里升起一絲憤怒,面上卻是笑意,一點也看不出來。
“宜兒,母親知道,你受委屈了,特意來看看你?!?
“伯爵夫人請坐吧?!敝x幼宜一副生疏客氣的模樣。
伯爵夫人看了看位置,謝幼宜高高在上,她竟然要坐下端了,罷了,她不與謝幼宜計較。
坐下后,她朝四周望了望,“怎么不見孩子?抱出來給我這個祖母瞧瞧?!?
“孩子睡了,伯爵夫人今日來所為何事?”謝幼宜沒空和她周旋,直接開門見山詢問。
“宜兒,母親是來勸你的,這夫妻之間哪個不是磕磕碰碰的,景淮已經(jīng)知道錯了,一心想與你修好,母親也有錯,沒有管理好后宅,讓蘇晚凝把伯爵府?dāng)嚭系脼鯚熣螝獾?,蘇晚凝已經(jīng)被休,趕出府去了,景淮此生也不可再納妾,你看,我和你父親都是向著你的,真心拿你當(dāng)女兒一樣看待,和離這事,就此作罷吧?!?
“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孩子想想,難道,你想讓孩子小小年紀(jì)就沒了母親嗎?”
“母親是當(dāng)真不知道賀景淮與蘇晚凝對我做了什么嗎?”謝幼宜冷笑著反問。
伯爵夫人噎了一下。
“伯爵夫人要是覺得這種事情也可以原諒的話,那我給伯爵夫人也找五個男人,伯爵夫人先嘗嘗我所承受的羞辱之后,再來勸我大度原諒可好?”
伯爵夫人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我不揭穿此事,已經(jīng)是給伯爵府留余地和顏面了,你們還不想和離,難道是非要撕破臉嗎?”謝幼宜沉聲質(zhì)問。
“謝幼宜,新婚夜你被送去青樓讓人糟蹋,此事都是蘇晚凝做的與景淮無關(guān),你要恨就恨蘇晚凝,冤有頭,債有主,你以為,把這件事情捅出去就能撼動伯爵府嗎?府衙也只會治蘇晚凝這個罪魁禍?zhǔn)椎淖?,反而傷害了你的名譽(y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