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掙扎起身,緊隨其后的張勝利和小虎已經(jīng)沖了上來!
張勝利經(jīng)驗老道,一把就死死按住了彭黑子的上半身,兩條胳膊像是鐵鉗一樣鎖住他的肩膀。
小虎則眼疾手快地撲上去,用全身的力氣壓住了他亂蹬的雙腿。
而旺財,則低吼著,伸出爪子死死按住彭黑子想要抬起的胳膊,喉嚨里發(fā)出威脅的“嗚嗚”聲,仿佛在說:你再動一下試試!
兩人一狗,通力合作,將彭黑子如同一個粽子般死死地壓在地上,讓他動彈不得分毫!
“呼哧……呼哧……”張勝利累得夠嗆,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用膝蓋頂住彭黑子的背,騰出一只手,一把就扯掉了他臉上蒙著的黑布!
小虎手電筒的光柱,照亮了那張因為驚恐、疼痛和污泥而顯得格外狼狽的臉。
張勝利定睛一看,眉頭猛地皺了起來:“咦?”
這張臉,有點眼熟!
他仔細辨認了一下,猛地想了起來!
“是你小子!”張勝利的怒火“噌”地一下就頂?shù)搅四X門。
“我認得你,前幾天衛(wèi)國家上梁,你不是跟著那個王福貴一起過來的。好哇!你們倆合起伙來偷到咱老張家門口了!”
張勝利氣得牙癢癢,對著旁邊同樣氣喘吁吁的小虎喝道:“虎子!把這狗日的手給我反綁起來,綁結(jié)實點,等下交給村里發(fā)落!”
張為民家里,此刻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院子外面的空地上,王福貴被麻繩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嘴里塞著塊破布,只能發(fā)出“嗚嗚”的悶響,眼珠子瞪得溜圓,滿是驚恐。
“鐵柱兄弟,咋回事?”
“為民哥他們?nèi)四兀俊?
幾個村民已經(jīng)舉著手電筒,跟著沖了進來,七嘴八舌地問。
鐵柱抹了把汗,指著里屋:“這不對勁,鬧出這么大動靜,為民叔和嬸子居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按理說,就算睡得再死,又是狗叫又是喊抓賊的,早該驚醒了。
“快,進屋把燈拉開!”村民提醒道。
鐵柱進了屋,找到了電燈的拉繩開關(guān)。
“啪嗒!”
昏黃的燈泡亮起,驅(qū)散了黑暗。
他先來到張為民和劉三妹住的屋子,老夫妻兩個還在熟睡,但臉色卻透著不正常的潮紅。
“壞了!”人群里,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擠了進來,是村里懂點土方子的錢大爺。
他湊近炕邊,仔細瞅了瞅張為民和劉三妹的臉,又俯下身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
“像是中了迷藥!”錢大爺眉頭緊鎖,語氣肯定。
“快!鐵柱,去打盆涼水來!”錢大爺當機立斷,指揮道。
鐵柱不敢怠慢,趕緊舀了一瓢涼水端過來。
錢大爺用毛巾蘸了涼水,先給張為民擦了把臉,又用力拍了拍他的臉頰:“為民!為民!醒醒!”
張為民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模糊的呻吟,眼皮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眼神迷茫。
“呃,咋回事?”他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腦殼咋這么暈。”
“大妹子,快醒醒!”錢大爺又依法炮制,去弄醒劉三妹。
劉三妹醒轉(zhuǎn)過來的反應(yīng)比張為民激烈,她猛地坐起身,一臉驚魂未定:“這是咋了,你們怎么都在這里?”
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呵斥聲。
“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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