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云!”
周氏伸手想拉住章氏,卻晚了一步。
指尖將將蹭過她的衣裳,手無力地落了下來。
章氏沖出去,一把抱住野子,轉(zhuǎn)了個身,將自己的背留給了即將沖過來的野豬。
野子也被她的舉動給驚呆了,眼睜睜看著野豬越來越近,急得嘴里嗚哇亂叫,眼淚都快冒出來了。
這下屋里的參參可待不住了。
我管你是野豬還是什么東西,誰都不能傷我娘親。
參參直接用靈力控制著野豬,讓它來了原地緊急掉頭。
原本野子都已經(jīng)能清楚看到野豬的獠牙,甚至已經(jīng)聞到了野豬呼出來的臭氣了。
他只能徒勞地伸出雙手,希望能替章氏抵擋一點傷害。
誰知就在他想要閉上眼睛,等著被野豬撞飛或是踩在腳下的時候,野豬居然自己掉頭跑了。
而且不止這頭公豬,就連院子里另外兩頭野豬,也莫名其妙地跟在它后面沖了出去。
周氏見野豬都跑了,也顧不得深究,大聲喊:“彤云,你倆趕緊回來!”
章氏扭頭一看,院子里的野豬都沒影了。
她趕緊起身,拉著野子回到堂屋。
沈良翰和周氏急忙把門關(guān)上,又搬了箱子過來堵在門后。
畢竟這木門實在太不結(jié)實了,連野子都能把門撞開,根本也攔不住野豬。
章氏回到屋里,整個人就像脫力了似的癱軟在地。
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后背早就被冷汗給打濕了。
野子這回也終于老實下來,不再鬧著要出去了。
他蹲在章氏身邊,一臉愧疚地看著她。
周氏一屁股坐在頂門的箱子上,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忍不住道:“彤云,你是要嚇?biāo)牢颐矗?
“你如今是做娘的人了,以后做事得先想著孩子,可不能再這么沖動了?!?
屋里炕上的參參立刻贊同地啊啊叫了幾聲。
章氏手軟腳軟地爬起來,進(jìn)屋來到參參身邊,貼著她的小臉兒道:“剛才把乖寶兒嚇壞了吧?
“不怕不怕,娘沒事兒的。”
屋里所有人都松了口氣之后,沈君珩才想起來道:“那些野豬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周氏道:“誰知道呢,希望它們都跑出村子,可別再回來了?!?
正說著,院子里突然傳來秦仕謙的聲音:“爹,你看,家里這是怎么了,院子里怎么亂糟糟的?”
“該不會是剛才那群野豬鬧的吧?”秦愷峰說著話,人已經(jīng)走到屋門前,抬手拍著門板,“開門?!?
沈良翰急忙推開箱子,開門讓秦家父子進(jìn)屋。
這一折騰累得他一個勁兒地喘粗氣。
“家里人沒事吧?”秦愷峰一進(jìn)屋先問。
“放心,我們沒事,就是有點兒嚇著了。”周氏急忙應(yīng)聲出來,“你倆剛才也看見野豬了?”
秦愷峰見家里都好好的,這才哈哈大笑道:“嘿,沒事就好,你趕緊架火,咱們今晚吃野豬肉?!?
“爹,你們打到野豬了?”
章氏聞也從屋里出來,一想到剛才差點兒近距離跟野豬接觸,她此時還有點兒腿軟。
她急忙上前幾步,拉住秦仕謙前后左右看了一圈,確定他沒受傷才放下心來。
“不是。”秦愷峰搖搖頭道,“你們都不知道,剛才我倆剛進(jìn)村,就看見好幾頭野豬在村里橫沖直撞地亂跑。
“野豬那玩意兒可不好打……”
周氏一聽連秦愷峰都說野豬不好打,心都提了起來。
也不知道村里一共來了多少頭野豬。
“你也知道野豬不好打,就別惦記吃什么野豬肉了。
“你倆回來了就好,趕緊把門關(guān)好,等野豬自己走吧!”
“嗐,想吃野豬肉可不用我倆去打,你們都猜不到我倆剛才看見什么了!”
聽著大人們在外面說話,沈君珩好奇得不行,卻還是在屋里炕上守著參參沒出來。
此時他也終于忍不住揚聲問:“秦爺爺,你們看見什么了?”
“我倆正商量怎么避開野豬回家的時候,就看見好幾頭野豬,就跟排著隊似的,一頭接一頭地撞在山神廟的石柱上。
“好家伙,它們那可是真撞?。?
“一個個又是助跑又是加速地撞上去,撞得整個兒山神廟都晃了。
“不一會兒就倒了一地,其他母野豬也都帶著崽子跑了。
“嘖,只可惜沒把山神廟給撞倒了?!?
秦愷峰對村里這個山神廟可著實沒有什么好感。
畢竟他九死一生剛從山上回來,就撞見胡家在山神廟里妄圖迫害自己全家。
沈良翰被他說得有點兒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