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地面?zhèn)鱽硪宦曊懀醴龅纳碛俺霈F(xiàn),他顫顫巍巍地杵著手中的萬魂幡,一臉警惕地看著不遠處一道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
雖說這黑袍人方才出手替他擋住了那麻衣老頭的攻擊,讓他沒有自損神識用出自爆萬魂幡的最后手段,但這一身魔道黑袍,面帶血色面具的模樣,讓他無論如何也放松不了警惕。
王扶可不記得自己有手段如此厲害的朋友。
他緊緊捏著手里的萬魂幡,這已然成了他最后的依仗。
“閣下是誰?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幫我又有何目的?”王扶一邊全力煉化靈膏丹恢復靈力,一邊警惕地出聲詢問。
他可不想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王扶,沒想到幾年不見,你倒是愈來愈謹慎了?!焙谂廴松硢〉穆曇艟従忢懫穑瑫r,他伸手掀開蓋在頭上的黑色兜帽,又取下了面具。
一副嘴角扯著笑容,讓王扶無比熟悉的面容也隨之顯現(xiàn)了出來。
濃眉冷面。
“江……巖!”王扶眼睛一瞪,旋即便露出驚喜的笑容,“老江,真是你?”不過他還是再次出確認。
“如假包換。”黑袍人取下面具之后,聲音也發(fā)生了改變,不再沙啞,而是恢復了讓王扶熟悉的感覺。
說罷,黑袍人便朝著王扶走來。
不過王扶仍舊有些心疑,他伸手阻止道
“等等?!?
“怎么?”黑袍人腳步一頓。
“你與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里?”王扶沉聲問道。
黑袍人聽聞此話,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幾分,卻沒半分惱怒,而是耐心開口
“落羽宗,外門庶務(wù)殿?!?
這幾個字眼傳入王扶耳中,王扶當即重重呼出一口濁氣,整個人也放松下來,腳下一顫,卻是差點半跪下去。
一只大手將王扶扶著,江巖略帶戲謔的聲音也從身旁傳入他的耳中
“你這家伙,命還真是夠硬的,硬接下童侯的‘血靈指’,非但沒死,一點傷勢也沒有,若是傳到天羅國,也必定筑基榜上有名了?!?
“傾盡全身靈力,還毀了一件極品靈器,我可不想要什么榜上有名,我只是單純的想活著罷?!蓖醴隹嘈α艘宦?,“若非老江你出手相助,我現(xiàn)在恐怕都已經(jīng)成一抔黃土了?!?
“也不盡然吧,沒有我,你肯定也還有手段保命?!苯瓗r望了望王扶手中的萬魂幡。
王扶微微搖頭,不再糾結(jié)于此,轉(zhuǎn)過話題說道
“不說這個了,對了,你怎么在這里?還穿著一身血魔宗的服飾?據(jù)我打聽,你不是應(yīng)該在大齊修仙界的五行仙門里面么?”
“我本就是血魔宗的人……”江巖淡淡開口。
聽聞江巖此話,王扶身形為之一滯,打斷對方接下來的話,緊接著轉(zhuǎn)過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是血魔宗的人?”
“怎的?很意外?”江巖也順勢沒有繼續(xù)講下去,反而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怕我把你綁起來送給童侯邀功?”
“說實話,還真有點?!蓖醴鲞至诉肿臁?
“行了,你先恢復靈力吧,風雷殿現(xiàn)世,你肯定不想缺席?!苯瓗r一揮手,以血色的靈力清掃出一片干凈的空地,扶著王扶坐下。
王扶點了點頭,只得壓下心中的疑惑。
他收起萬魂幡,盤膝而坐,全力運轉(zhuǎn)金煌雷元劍訣,煉化靈膏丹,恢復修為。
至于外界的事,卻是全部交由江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