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勝坐在首座,秦楊氏抱著秦靜宜,在那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秦靜宜回來就和秦楊氏告了狀。
秦楊氏又鬧到秦勝這里。
“老爺,您可要為妾身做主?。∧挫o宜嚇成什么樣了??!”
見靈瓊進來,秦楊氏就開始嚎。
靈瓊被突然開嗓的秦楊氏嚇得原地蹦了下。
嚇?biāo)腊职至耍?
靈瓊單手捂著胸口,緩慢地看向秦楊氏,“大夫人,您身為將軍夫人,哭成這樣,是否有失儀態(tài)?”
秦楊氏:“……”
將軍夫人四個字壓下來,秦楊氏頓時不敢嚎了。
但是狀還是要告的。
“老師,您看她把靜宜嚇成什么樣子了?”
“爹,她就是故意的?!鼻仂o宜也跟著道:“她想我死?!?
秦勝頭疼,宮里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現(xiàn)在也是一知半解。
秦勝繃著臉,“雪歌,靜宜說你想害她,可有這回事?”
“沒有。”
“爹,她在狡辯!”
靈瓊看向秦靜宜,認真地問:“當(dāng)時可是我提出讓你去的?”
秦靜宜囁喏下,“不……不是?!?
這事秦靜宜不敢撒謊。
當(dāng)時那么多人在場,又有君行意,她膽子還沒那么大。
靈瓊又問:“當(dāng)時可是我自愿成為下一個表演才藝的?妹妹想解釋一下這個嗎?”
當(dāng)時要不是秦靜宜示意她們那排的人后退。
她會成為下一個嗎?
秦靜宜自己不安好心,現(xiàn)在遭了罪,還好意思先告狀。
就你會告狀!
爸爸也會!
秦靜宜心虛,“可是你要是不提出射箭,就不會有后面的事,我差點死了!”
秦靜宜總覺得靈瓊和君行意之間有貓膩。
畢竟之前她可是在宮里待過一晚上……
但是秦靜宜沒證據(jù),不敢亂猜測帝王。
“我為什么不提?陛下又沒限制才藝表演范圍,再說我怎么知道陛下會提出那樣的要求?!膘`瓊頓了頓,以秦靜宜的思維反駁回去,“而且你不是好好的嗎?”
“你要是射歪了,我現(xiàn)在還能好好的?”
“那我不是沒射歪嗎?”
“……”秦靜宜氣得吐血,“爹,您要給女兒做主?!?
“爹,我可什么都沒做,射箭是我提的,可是后面都是陛下要求的,我已經(jīng)很努力保護妹妹了?!?
噗——
她竟然好意思說那是保護。
她要不要臉!
“這要是換了別人,妹妹現(xiàn)在還能不能……爹,我也害怕呀,當(dāng)時陛下那么嚇人,我難道要不從嗎?”
靈瓊聲音放低,聽上去就顯得委屈極了,“抗旨可是要連累全府上下的……”
秦靜宜瞪大眼,瞅著靈瓊變臉跟翻書一樣,開始喊委屈。
她怎么……
秦勝也聽明白了,從頭到尾,靈瓊除了提出射箭,其余的事,都不是她主動的。
這事怪也怪不到她頭上來。
最后靈瓊自然不用負什么責(zé)。
“這次就到此為止,不要再提?!鼻貏僖膊荒苓M宮去質(zhì)問君行意。
秦靜宜大概是氣急攻心,當(dāng)場氣暈了。
秦楊氏趕緊找大夫,顧不上靈瓊。
兵荒馬亂后,秦勝想起一事,“你何時學(xué)的射箭?我怎么不知道?”
“爹爹,您又不在家,您當(dāng)然不知道?!?
秦勝有時候一兩年都不在,頓時心生內(nèi)疚,也不敢再問。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