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爺?!碧衣抖酥c(diǎn)心,轉(zhuǎn)過來就看晏景休和千仞,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晏景休本來打算走了,此時被桃露撞見,他只好停下。
“去把你家主子叫出來?!?
“……”
桃露應(yīng)一聲,趕緊去叫靈瓊。
片刻后,靈瓊從里面出來,被桃露扶著,看上去挺虛弱。
靈瓊到跟前,虛虛地行個禮:“王爺,您怎么來了?”
小姑娘臉色有點(diǎn)發(fā)白,身形單薄得好像風(fēng)一吹就能被吹走。
她溫順乖巧地垂著頭,讓人都不忍心大聲說話。
晏景休也確實(shí)把聲音壓低了幾分:“你在干什么?”
“聽曲兒?!膘`瓊?cè)鐚?shí)回答。
晏景休:“誰許你讓煙雨樓的人到府上來的?”
靈瓊抬眸,“我和王爺說了,王爺沒說不許啊?!?
沒說不許,那就是默認(rèn)可以。
晏景休眉心突突地跳兩下,“你是個女子!”
“嗯嗯?!膘`瓊點(diǎn)頭,“所以呢?”
“……”
所、所以……
“你知不知道羞恥!!”晏景休聲音提高不少,顯然給氣到了。
靈瓊不解:“我叫人過來唱個曲而已,和知不知道羞恥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晏景休磨牙:“你叫的是煙雨樓的人?!?
“王爺不也喜歡嗎?要不,一起聽?”
小姑娘蒼白的臉上,滿是無辜和不解,好像不明白自己哪兒做錯似的。
她竟然還邀……
她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嗎?
晏景休最后是被氣走的。
關(guān)鍵是晏景休還不能反駁煙雨樓,畢竟他確實(shí)經(jīng)常去。
要是說那個地方不好,那不是間接說自己。
“你讓……”晏景休掃到靈瓊臉色,那蒼白的臉蛋,沒有一點(diǎn)血色,站著好像都有些困難。
晏景休把后面的話咽回去,冷哼一聲,甩袖走了。
“王爺,真的不一起聽嗎?”
小姑娘嬌軟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
晏景休在心底默念幾遍不和女子一般計(jì)較,這才沒有折返回去。
…
“王妃,嚇?biāo)琅玖?。”桃露都快哭了?
靈瓊抖下有些發(fā)麻的腿。
演戲還是很累的。
大腿好痛……
靈瓊蹭蹭自己剛才掐得生疼的大腿。
“怕什么,他又不會殺了我?!?
她是來和親的郡主,她要是出事,那就要上升到國事上。
所以她是絕對不能死的。
桃露不懂:“可是您這么做不是激怒王爺嗎?”
“我要不把人叫到府上來,他就去煙雨樓了,但現(xiàn)在你覺得他還有心情去嗎?”
桃露瞠目結(jié)舌。
還……能這樣?
晏景休確實(shí)沒什么心情出去。
回房后,竟然奇跡般處理了一點(diǎn)積壓的事務(wù)。
千仞覺得他家主子是被氣瘋了。
…
一個時辰后,管家屁顛屁顛跑來,“千仞,王爺睡了嗎?”
千仞搖頭:“什么事?”
“這……”
管家一臉便秘樣,好像不知道怎么說似的。
晏景休聽見管家的聲音,讓他滾進(jìn)去。
管家來找晏景休,是為了付款的事。
靈瓊叫回來的人,現(xiàn)在結(jié)賬,要從他這里走賬。
晏景休:“……”
晏景休‘啪’的一下合上一本折子,“讓她自己給!”
管家抹一把冷汗:“王妃說沒錢。”
晏景休:“她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