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不懈努力,司徒臨窺探到了許多的景象。
例如舊古之末的驚世大戰(zhàn),牧滄雁與太微大帝交戰(zhàn)的全過程。
牧滄雁如何算計那些大限將至的古帝,以何種手段去謀取那些古帝一生道果,甚至將他們煉化成傀儡,以此演算著長生之道的大致方向。
遠古之末,滿頭銀發(fā)的知汐是以哪種逆天手段締造出了三帝同尊的時代。
曾在某些時代短暫出現(xiàn)過的一道神秘身影,指點過知汐,也引導(dǎo)過某些蓋世存在。有人說他貴不可,有人說他本不應(yīng)該存于世間。
所謂的貴不可之人,正是啟恒大帝。
“葬恒禁區(qū)!”
以往的很多事情,司徒臨僅是有一個推測。如今,則有了一個肯定的答案,不存在半分虛假。
他將目光移向葬恒禁區(qū)之時,心潮澎湃,蕩漾而起的激動之意,不可抑制??v然他見過了無數(shù)大風(fēng)大浪,知曉了眾多足可震撼蒼生的歷史事件,在這一刻也保持不了冷靜。
“啟恒大帝,還活著!”
司徒臨的聲音十分沙啞,像是被風(fēng)沙侵蝕了百年,又被砂紙反復(fù)打磨,顯得干澀粗糙。在這嘶啞之中,還藏匿著幾分不易被他人探查到的因震驚而起的顫抖。
關(guān)于此事,以前僅是一個推測。
這次進行了詳細(xì)的演算,司徒臨萬分肯定。
如此斬釘截鐵的結(jié)論,站在旁邊的南宮歌聽到的一瞬間,身軀輕微抖動,眸色陡然一變,嘴唇微動,驚訝不已。
能讓司徒臨這般失態(tài),足可說明這個信息的真實性。
真正意義上的存活于世,而非一道隨時可能消散的殘念。
啟恒大帝意味著什么,不用多。
他奠定了人族的尊嚴(yán),打斷了神族的脊梁骨,造就了一個和平盛世,地位超然,無人能及。
“不可思議?!?
許久,南宮歌勉強壓制住了心海中不斷滾蕩而起的洶涌浪潮,深深凝視著臉色并不平靜的司徒臨,驚訝低語。
“他活著,在做什么?”
南宮歌提出了一個問題,眼神疑惑,渴望一個答案,嗓音沙啞。
“還不清楚?!?
司徒臨長時間動用天書之力,窺視禁忌痕跡,快要到達身體的極限了,比較疲憊,沒法繼續(xù)推演。
目前可以知曉的是,啟恒大帝生機尚存,所在之地,正是葬恒禁區(qū)!
“葬恒禁區(qū),定然埋藏著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司徒臨的眼里洋溢著濃濃的震驚之色,還有對未知禁忌之事的興奮,待到時機合適,必要解開這個疑惑。
南宮歌的臉上掛起了一抹憂色,不過更多的是期待“這個時代,與以往截然不同?!?
“往生界的阻隔秘界,留有著非??植赖囊?guī)則之力,縱然駕馭天書,也很難窺探其內(nèi)之景?!?
司徒臨談?wù)摰搅肆硗庖患?,眉頭緊皺,有些壓力,好奇心更濃。
“那個家伙的布局,不容小覷?!?
聊到此事,南宮歌面色嚴(yán)肅,鄭重道。
關(guān)于往生界的壁壘秘界,兩人目前可以肯定的是,此乃牧滄雁的手筆,精心布置而成,堅固程度遠超帝器。
“過一些時日,再嘗試一下。”
司徒臨不會輕放棄,前路越是困難,越是能激發(fā)他的興趣與斗志。
“祖師,一切以自身安全為重,不可強求。”
南宮歌雖然在推演之道有著極高的成就,但距離司徒臨所處的境界差了一步。
因此,他這些年就是在給司徒臨輔助,從中獲取感悟,沒正兒八經(jīng)的施展過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