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抱枕已被她捏得變形。
林妍不得不承認,邢彧有時候溫柔起來簡直要命。
她故作心如磐石,很破壞氣氛地冒出一句。
“都老蝸牛了,還小蝸?!?
“你都是老蝸牛了?!毙蠌粗骸澳俏也坏檬乔昀蠟觚??”
“你不是千年老烏龜?!绷皱骸澳闶侨f年王八。”
話一出口,邢彧起身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邢彧,你干什么?”
邢彧抱著她往臥室走去:“我看你嘴癢得很,需要治治?!?
“放開我。”
“別亂動,我腿可經(jīng)不起你折騰。”
林妍就這么任由著他抱著進了臥室。
本來渾身處于戒備緊繃的狀態(tài),直到邢彧很老實地把她放在床上、準備離開時她才放松下來。
被子輕輕蓋上胸膛,邢彧關(guān)掉頂燈,打開了床頭燈。
燈光照著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顯得他的輪廓忽明忽暗。
“睡吧朋友。你我都受著傷,身體不宜劇烈運動。”
“……”林妍:“你能不能別滿腦子香蕉色?”
“那換個玉米色。香蕉太軟了,玉米硬?!?
林妍搞不懂他腦子里哪來這么多葷段子,翻身背對著他:“睡了。”
“明天賀瀾生日,晚上請吃飯,讓我?guī)Ъ覍?。”邢彧對著她背影說:“你和我一起去。”
“不去?!?
賀瀾本來就對邢彧有意思,她可不去趟渾水。
邢彧沒再說什么,道了聲晚安,抬步離開。
林妍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從床上坐了起來。
“邢彧?!?
“怎么?”邢彧漫不經(jīng)心轉(zhuǎn)身:“要陪睡?”
林妍:“……”
“等我腿恢復了先,現(xiàn)在沒辦法發(fā)力?!?
林妍:“……”
邢彧繼續(xù)瞇著眸調(diào)侃:“除非……你上我下?!?
林妍無語至極:“大哥,我真有事?!?
邢彧正經(jīng)起來:“你說。”
“你認不認識一個人?他叫……林執(zhí)?!?
“林執(zhí)?”邢彧思考幾秒,回答得很干脆:“不認識,怎么了?”
“沒事,就問問?!?
“哪個野男人?”
“……”林妍:“一個很少聯(lián)系的遠房親戚?!?
邢彧沒再打趣她:“行,快睡吧?!?
邢彧走后,林妍躺在床上想了好半天。
既然邢彧不認識他哥,為什么林執(zhí)要讓她遠離邢彧?
分明林執(zhí)是認識邢彧的。
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而且京北被人跟蹤一事,莫非和林執(zhí)有關(guān)系?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最后索性關(guān)燈睡覺……
第二天周末,林妍約了上午練科二。
早早地出了門。
和她同一批一起練車的還有三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和她這個一身班味兒的牛馬相比她們身上所散發(fā)出的青春活力就像春日枝頭初綻的花葉般,鮮嫩得仿佛能掐出水來。
到了駕校才知,蘇心推薦的那個好教練生病了,所以臨時給她換了一個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