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彧沒攔她,也知攔不住。
回到客廳望著餐桌上未動的飯菜,眼中掠過幾分失落。
毫無胃口。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是舒恩。
邢彧看著這個名字,就想到林妍背后的傷。
他接通,冷沉:“什么事?”
“還有十天就舉行婚禮,我們還沒去選禮服?!笔娑鳎骸盎榧喺漳悴慌?,可以摳圖,但禮服總得試吧?”
“沒空?!?
“邢彧,既然答應結婚就請你擺正自己的態(tài)度。你放心,結婚后我們各過各的,互不干涉,我只需要有個和你結婚的頭銜而已?!?
“結給你爸看?”
聽筒那邊語塞幾秒:“我的事,你別管?!?
邢彧真挺佩服她心態(tài)。
發(fā)生這么多事,還能沉得住氣。
到底是一個有手段的人,低估她了。
“邢彧。”舒恩突然很平靜地問他:“林妍應該都把所有的事告訴你了吧?”
邢彧跟她繞圈子:“告訴我什么?”
舒恩笑:“你還不知道?”
“不知道?!?
舒恩也沒問下去,結束了這個話題。
“今晚大劇院有個活動,邀請我作為嘉賓去開場表演。我爸也會到場,他讓我把你叫去。”
“這才是你打電話的目的?”
舒恩:“你去最好,不去我也不會求你?!?
“去。時間地址發(fā)給我。”邢彧:“可不能,惹你爸生氣?!?
晚上,邢彧提前去了劇院。
還專程去了趟后臺和舒恩見了一面。
兩人各懷心事聊了幾句,邢彧便回到演出廳在前排貴賓區(qū)和舒父并排坐著。
舒?zhèn)愐娝霈F(xiàn),面露笑意:“阿彧,這還是你第一次來看小恩演出吧?”
“嗯,平時忙?!?
“這也是我第一次在國內(nèi)來看她演出?!笔?zhèn)愓f。
“我們小恩從小很聽話,是個性格溫軟的乖乖女,也沒什么愛好,就喜歡跳舞。以后啊,你沒事多陪她來演出,女孩子還是得需要陪伴。”
“是?!毙蠌t卑點頭,話題自然一轉(zhuǎn),笑著開口:“伯父,您平時是不是對舒恩很嚴格?我怎么覺得舒恩很畏懼您?”
“畏懼我?”舒?zhèn)惙裾J:“沒有的事,小恩和我很親。”
“這樣啊。那她肯定是在和我說笑?!?
舒?zhèn)愒谝馄饋恚骸八湍阏f什么了?”
“她說您老是強迫她做不喜歡做的事,她覺得很窒息,根本不想回家?!毙蠌^察舒?zhèn)惖纳裆?,已?jīng)開始微變。接著補充。
“不過伯父您肯定也是一片苦心,舒恩只是單純抱怨兩句,肯定沒其他意思?!?
舒?zhèn)愑眯ρ陲椖樕系慕┯?,沒想到舒恩還敢在外人面前抱怨他。
白眼狼。
活動開始,主辦方上臺致辭。
接著,主持人對舒恩進行了一長串隆重介紹,臺下響起了一片掌聲。
舒恩在舞蹈界有著一定地位,不過常年在國外發(fā)展,近兩年才輾轉(zhuǎn)到國內(nèi)。
現(xiàn)場也來了很多她的粉絲。
主持人退場,音樂聲響起。
舒恩輕盈的身影在聚光燈的襯托下走上了舞臺,開始起舞。
邢彧冷視著臺上的舒恩,眸光鎖在她那雙一起一落的芭蕾鞋上。
隨著她轉(zhuǎn)圈一躍,落地時她臉色忽然閃過一絲痛色,接著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臺下頓時一片喧嘩。
舒恩下意識地看向舒?zhèn)悾瑢ι纤C然的眼色不顧疼痛再次站起身來。
可腳下又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似有鋒利的東西刺進了她的血肉。
完全使不上勁兒。
第二次摔倒后,她眼睜睜看著舒?zhèn)愂鹕恚^也不回地離開。
她知道,舒?zhèn)惪隙ㄓX得她丟人了……
舞蹈沒跳完,她被工作人員攙扶至休息室。
脫掉芭蕾舞鞋,她才發(fā)現(xiàn)鞋子里面放著兩塊鋒利削薄的刀片,腳掌和腳指頭已被劃得鮮血直流。
疼得她冷汗涔涔。
休息室門被推開,邢彧朝她慢慢走近。
搭著眼皮掃著她受傷的腳。
“這就疼了?比起林妍身上的傷,你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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