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一晚上,你要不要幫我吹個頭發(fā)?”
“就當……獎勵我?!?
江汐來不及多想,輕聲的“嗯”了一聲,“那你……穿個睡衣?”
“嗯?”裴澈故意低頭自查了一遍。
這一眼,不是看江汐,卻讓她臉色發(fā)熱了。
她怕他誤會,連忙解釋:“我怕你感冒。”
裴澈不拆穿她,故意拖著音的“哦”了一聲,聽從的換了一套居家服。
穿好衣服后,他愜意的坐在沙發(fā)上,仰頭一靠,閉眼休息,好似坐等她來。
見他的眼底一片烏青,肯定很累。
她挪步到他的身后,拿起吹風機給他吹。
怕他睡的不舒服,還特意把風力調(diào)的小一點,聲音也輕了一點。
裴澈能感受到她的用意,唇角蕩起似有似無的笑意。
他感受著她的指尖在他的發(fā)絲里穿插,摻和著一絲絲的柔風,微熱,很暖,令他很想一直歪膩在她的柔情里。
靜謐的時刻,兩人都沒出聲。
一直到頭發(fā)全干了,江汐才關(guān)了吹風機,想著怎么樣才能把他挪到床上去睡。
叫醒?
她反正抱不動。
猶豫之際,一只大手將她拉了過去,身子穩(wěn)穩(wěn)的跌入裴澈的懷里。
一雙幽深的眼睛正盯著她,靠的很近,近到江汐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頃刻間,心跳亂了章法的亂跳,讓她身子緊繃的厲害。
她不敢說話,連呼吸都不敢喘。
裴澈見她過于緊張,低笑:“陪我睡一會兒,困?!?
陪睡?
江汐不淡定了。
她拼命眨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我……我不困?!?
身子被他穩(wěn)穩(wěn)的抱起,嚇得她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心亂如麻。
她開始胡思亂想。
裴澈不會想睡她吧?
光天化日之下!
還是在裴爺爺?shù)牡乇P!
太……太羞恥了吧!
“想什么呢?”頭頂傳來揶揄的聲線,她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人蜷縮在他的懷里了。
裴澈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瓜,轉(zhuǎn)移了話題,“睡醒,你要去看池宴禮嗎?”
他不確定江汐對池宴禮是什么感情?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怪他下手太重?
畢竟他養(yǎng)她長大,就試探了下。
突然提到池宴禮,江汐的眼神迷惘了幾分,弱聲:“不去?!?
骨頭斷了可以修復。
這比她過去一年受的傷輕多了。
幾個月前,她不顧一切的逃出緬北,結(jié)果被那些人發(fā)現(xiàn)后,直接硬生生被打斷了雙手雙腳。
那種絕望至今難忘,動不了,死不了,任由人擺布,聽天由命。
她早就疼到麻木了。
“不心疼你哥?”裴澈勾著唇,十分滿意她的答案。
江汐仰著小臉,認真的吐露心聲:“我希望他別再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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