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道:“你看過我爹的卷宗,那你也在朝為官了?”
“算……是吧?!?
“大人,那能不能求你幫我向陛-->>下遞一封狀紙,我父親真的是冤枉的?!?
“他根本沒有殺人,這都是我舅舅布的局陷害他……”
早猜到他出身不低,沒想到原來年紀輕輕便已經(jīng)入朝為官。
秦玉驚喜交加,猛地噗通一下跪倒在他面前,哭泣著祈求道。
見狀,秦朗也跟著跪下。
“大哥哥,姐姐沒有騙人,我爹真的是冤枉的,求你幫幫我們吧?!?
“你們先不要急,慢慢把事情說清楚,若真是有冤情,那我自然要幫你們。”
得到他的允諾,秦玉擦著眼淚講述起了自家的遭遇。
“這事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當時我爹核查賬目的時候,發(fā)現(xiàn)揚州收繳的賦稅和賬目上的對不上,所以就要求查賬。”
“結果卻被舅舅多次阻止,但我爹堅持要查,最后舅舅卑鄙無奈,只能找到我爹坦白。”
“承認了是他做了假賬,從中貪墨了一部分的賦稅,并且搬出我娘,肯定爹爹能替他保密?!?
“但是爹爹性情剛直,他勸舅舅自己上奏自首,否則就要揭發(fā)他,舅舅無奈只能答應……可沒過多久,卻傳來爹爹殺人入獄的消息。”
“爹爹入獄后,我們想盡辦法也無法見他一面,舅舅更是讓人將我們軟禁起來,所以我敢斷定,這一定是舅舅設局栽贓陷害,目的就是要殺我爹滅口!”
等秦玉說完,宋無憂已經(jīng)陷入了沉思。
如果她說得都是真的,那么還真有這個可能。
“不過你們又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當時爹和舅舅談話,被我無意中聽到了?!鼻乩式忉尩?。
“那江鶴年可知道?”
秦玉皺眉:“他應該不知道吧……”
“不過我也怕弟弟會說漏嘴,所以就帶著他一起找機會逃了出來,打算一起去京城替父申冤,誰知半路就遇到了水匪……”
面對她的唏噓,宋無憂卻有不一樣的想法。
如果江鶴年真的能喪心病狂的對妹夫下手,那或許秦家姐弟被水匪打劫,沒準就不是一場意外。
“那你們有什么證據(jù)嗎?這種事總不可能只聽你們的一面之詞,你們得要有證據(jù)才行?!?
“證據(jù)?”
秦玉和秦朗對視一樣,一臉茫然。
顯然姐弟兩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半晌秦朗道:“這些都是我親耳聽到舅舅承認的,不能算證據(jù)嗎?”
“這肯定是不能算證據(jù)的,你們是秦昊的子女,自然會向著他說話?!?
“所以如果你們沒有確鑿的證據(jù),那么即便能見到陛下,他也沒辦法替你們伸冤?!?
看著秦玉逐漸慘白的小臉,宋無憂無奈的道:“你弟年紀小,不懂這個道理也很正常,你怎么也這么迷糊……”
證據(jù)都沒有就敢上京告御狀,真不知是該說她虎還是虎……
秦玉剛剛還充滿期望的雙眸,此時已經(jīng)被絕望取代。
她以為,此行最大的困難就是如何才能見到皇帝。
結果現(xiàn)在他卻告訴她,需要有證據(jù)……
“我不知道,我沒想到……怎么辦,那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
她慌亂無措的看著宋無憂,眼眶一紅,又要掉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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