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鄯善國王在自己的寢宮中宴請突厥可汗的心腹大將。
酒過三巡,鄯善國王命人送上了一箱箱金銀珠寶。
“將軍,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笑納!”
那突厥大將哈哈大笑,毫不客氣地接過了珠寶。
“國王真是太客氣了!咱們是朋友,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好說,好說!”
鄯善國王臉上堆滿了笑容,心中卻在冷笑。
“等本王滅了大齊,到時候,這天下都是本王的,區(qū)區(qū)一些金銀珠寶,算得了什么!”
一只瘦小的信鴿,在夜色中劃出一道灰影,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御書房的窗臺上。
宋無憂展開密信,信箋上是季瑩瑩龍飛鳳舞的字跡,卻字字如冰,讓他背后泛起一陣寒意。
“突厥狗賊,竟敢勾結鄯善,妄圖吞并西域,進犯我大齊!好大的膽子!”
宋無憂將信箋拍在桌案上,怒火幾乎要將那薄薄的紙張點燃。
他猛地站起身,對著一旁侍立的太監(jiān)總管李德全吼道。
“傳令下去,召集所有大臣,立刻到金鑾殿議事!”
李德全被宋無憂的怒火嚇得一哆嗦,連忙躬身應道。
“是,陛下!”
不多時,金鑾殿上,文武百官齊聚一堂,各個面色凝重。
宋無憂坐在龍椅上,將季瑩瑩的密信扔到眾人面前,冷冷地說道。
“諸位愛卿,都看看吧,突厥和鄯善這是要聯手對付我大齊了!”
兵部尚書徐軍,年近花甲,老態(tài)龍鐘,顫顫巍巍地拿起信箋,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慢吞吞地說道。
“陛下,依老臣之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突厥與鄯善,不過是狗咬狗罷了,待他們兩敗俱傷之時,我大齊再出兵,豈不坐收漁翁之利?”
“放屁!”
宋無憂的小舅子,鎮(zhèn)北將軍岳起,是個急性子,聽徐軍說完,頓時火冒三丈,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案。
“徐老頭,你個縮頭烏龜,就知道躲在后面說風涼話!突厥人若是打下了西域,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大齊,到時候你再想阻擋,可就來不及了!”
徐軍被岳起罵得老臉通紅,卻也不敢反駁,只得低頭不語。
“陛下,臣弟愿領兵出征,踏平西域,將突厥狗賊趕回老家去!”
岳起單膝跪地,抱拳請命。
宋無憂看著自己這個沖動的舅子,心中暗暗搖頭。
岳起雖然勇猛,但畢竟缺乏謀略,若是讓他獨自領兵出征,恐怕會中了突厥人的奸計。
他沉吟片刻,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開口道。
“岳將軍請起,朕決定兵分兩路……”
“岳將軍,前往西域的那五萬兵馬交給你,你的任務只有一個——將突厥蠻子死死地拖在西域,不讓他們越雷池一步!”
宋無憂猛地一拍龍椅扶手,語氣森寒,猶如凜冬的寒風。
岳起抱拳領命,他那張粗獷的臉上滿是躍躍欲試的興奮,仿佛出征對他來說不是去打仗,而是去參加什么盛大的宴會一般。
“陛下放心,末將定叫那幫突厥蠻子有來無回!”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