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會是在打姜成吧?”
“你別擔心,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
霍競川看向她:“不放心姜成?”
“我是不放心二哥,這里可是家屬院,鬧出事來,對你和霍叔都不好?!?
原來是為了他?
霍競川勾了勾唇,“你放心,阿野他有分寸!”
姜茶放心不了一點兒。
霍競川打開隔壁房間的門,霍競野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姜成的雙手舉過頭頂,手里舉著一張櫸木的靠背椅,雙腿彎曲成九十度,前后不靠,整個人都在那里哆嗦。
剛才的那一聲悶響,就是他一下子沒能把手里的椅子舉起來,椅背砸在地面上,發(fā)出的聲音。
姜茶一進門,都驚呆了。
系在姜成腰間的皮帶,被霍競野握在手里。
他穿的本來就是霍霆坤的褲子,腰頭大了一圈。
霍競野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學來的損招,直接拔了他的皮帶,他的雙腿半蹲著,一旦站直了,手里舉著椅子,騰不開手,腰上空空如也,褲子就會掉下來。
姜成從小到大都沒吃過這樣的苦,不過兩分鐘而已,他就已經四肢酸軟,渾身發(fā)抖。
“我能不能起來?”
“不能!”
霍競野拽著老霍的皮帶,隨手往姜成的腳邊一抽。
“說,你以前在家,都是怎么對茶茶的?”
姜成的腳邊猛地閃過一道涼風,他一個哆嗦,舉著的靠背椅子差點掉下來砸到他的頭。
櫸木密度高,硬度強,要是砸在腦袋上,他的腦袋指不定就得開瓢。
姜茶本能地退縮,她的后腰,卻被霍競川往前一按。
“坐下看看?”
他明明是在詢問,可卻沒有半點詢問的態(tài)度,強制性地把姜茶按在了沙發(fā)上坐好。
姜成維持著姿勢不敢動。
霍競川來來回回地在他的面前走來走去,不一會兒,姜茶的面前,就擺滿了小零食,還有一杯葉素容自己調制的花茶。
姜茶看著他一趟一趟地拿出來的這些東西,逐漸堆滿了整個茶幾,姜茶愣了又愣。
“這是……”
“你就把這里當做茶話會,吃著喝著看看熱鬧,多好?”
“?”
這樣……也行?
霍競川坐在了她的身邊,“戰(zhàn)勝恐懼最好的方式就是面對恐懼,你看,他也沒有那么可怕,不是嗎?”
一句話,讓姜茶從自我封閉的囚牢里探出了頭。
那一瞬,好像有陽光穿透厚重的青苔,星星點點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光明中伸出了一只大手,拉著她,徹底走出黑暗,擺脫陰霾。
這樣的霍競川,真的很難讓她……不動心。
姜茶的臉被他捧著,他將她的視線移到了姜成的身上。
“他現在這樣,你還怕他嗎?”
姜茶眨了眨眼,說不出是心動還是興奮。
霍競野配合地再次揚起皮帶,狠狠抽在了姜成的腳邊。
“使點兒勁兒,椅子都掉肩膀頭子上了,剛才那么多飯白吃的嗎?”
他抽下去的那一刻,姜茶的肌肉緊繃了一下。
不好的畫面再次浮現在她的眼前。
霍競川依舊扣著她的臉。
“告訴我,現在的姜成,還可怕嗎?”
姜成被迫再次舉起雙手,椅子的重量讓他難以負荷,他身上的汗,肉眼可見的匯聚成了小溪,一串一串地往下掉。
“我真的堅持不住了!”
“這才第一天呢,你就堅持不住了?以后可怎么辦???”
霍競野又兇又野,像是街頭收保護費的惡霸。
姜成曾經也是高中一霸。
但是,自從他的那些跟班們知道他不再是葉家大少爺之后,對他的態(tài)度天差地別。
短短幾天,姜成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世態(tài)炎涼。
再加上,他這個人向來欺軟怕硬,他現在孤立無援,根本不是霍競野的對手。
所以,他的心里有再多的不滿,當著霍競川和霍競野的面,他也不敢有任何表示。
霍競野踹了一下他的膝蓋,“蹲好,九十度,你這都歪到哪里去了!”
姜成雙腿一軟,順勢就要往下倒。
霍競野預判了他的預判,又是一皮帶,落在了他另一邊的腳邊。
“你再動一下,褲子就得掉。”
姜成真哭了!
霍競野反而看樂了。
“快說,你從前在家,究竟是怎么對茶茶的?”
霍競川事不關己,一心只給姜茶剝瓜子。
一會兒的功夫,姜茶面前的小碟子上,就堆了一把瓜子仁兒。
“吃,吃完了,我再給你剝?!?
“你不說也沒關系,反正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一會兒我就在你的屁股底下點一個炭盆兒,你要是敢偷懶……”
“我說!”
哪里經得住這樣的折磨?
“我以前特別不是個東西,什么東西都要跟姜茶搶,她聰明,懂事,學什么都快,只要媽媽夸了她,我就會偷偷地撕她的作業(yè),扔她的試卷,讓她第二天去學校,被老師罵?!?
姜茶把瓜子仁一顆一顆地往嘴里塞,整個人木木的,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